“摄政王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聂明伯站了起来,毕烈和御林军就站在他身后,还有许多大臣也纷纷向他靠拢。
陆时青打横抱起温颜,将她放在高台的一个座位上。周边围着两人的侍卫只能随着他们动而动,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把人放下后,陆时青才喊了一声“陆风”。
早在暗处看着这一场闹剧的陆风从殿内的梁上下来落在了殿中,刚好站在聂明伯的几步远。
聂明伯后退两步,毕烈站在了他身前呈防御姿态。
陆风还是那身妖娆的装扮,在众人的目光的从怀里抽出几张纸,眉间纠结道:“先念谁的好呢。”
“算了,一个一个的来吧。”陆风吹了吹手上的纸,不怀好意地看着殿里的人:“各位大人,可要听仔细了。”
随着陆风念出的一个个名字,以及名字后面所跟着的条条罪状,殿内的大臣惶惶不安,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陆亦寒知道陆风,是个收集情报的好手,他若是想抓这些人的罪证,那是手到擒来。
而且,这些人恐怕都和聂明伯有牵连。
一炷香的功夫,短短几张纸让殿内的气氛更为沉静。
聂明伯看向陆时青,冷哼道:“摄政王当我们三岁小孩呢,以为随便给他们安几条罪状就可以转移大家视线?”
“诶,侯爷别急,你的还没念到呢。”陆风笑着抽出最后一张纸,伸手指弹了弹道:“侯爷的才是压轴好戏,大家不听听怎么行。”
“你...”聂明伯怒极反笑,笑声越来越大,充斥着整个大殿,他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嗤笑一声:“找到本侯的罪证又如何,今夜你摄政王是逃不掉的,本侯要是你,就乖乖就范,最后还能留一具全尸。”
“你武功再高又如何,手下众多又如何,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本侯的把持中,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陆时青还未说什么,陆亦寒就先站出来了:“大胆聂明伯,你是想逼宫造反吗?”
这还是陆亦寒第一次违抗聂明伯,如此模样让聂明伯多看了两眼,见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躁不安,嘲笑道:“皇上说什么呢,臣是在清君侧啊,你不是也早就看摄政王不顺眼了么,臣这是在帮你。”
陆亦寒感觉到旁边的人看了过来,他低咒了一句,面上愤慨地冲聂明伯道:“枉费朕这么信任你,你太让朕失望了。来人,把聂明伯给朕拿下。”
周围的侍卫没动,底下的御林军也没动。
陆亦寒气得大吼:“你们聋了么!朕说把聂明伯抓起来。”
“呵呵,皇上别...”
聂明伯的话还没说完,殿外就响起了兵戎相交的声音,他脸色一变,转身朝殿外看去,火光中,一群穿着银色盔甲的人走了进来。
陆亦寒扯了扯唇,心里终于安定下来。
“臣,参见皇上。”
“肖老将军辛苦了,请起。”
既然肖老将军都回来了,那这场戏也该落幕了。
就在聂明伯还在愣神的时候,毕烈率先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识时务者理当如此。
“回皇上,罪臣聂明伯已经拿下,等候皇上发落。”
陆亦寒重新坐回座位上,闻言挑眉道:“将其压入天牢....”
“慢着。”聂明芳制止道,她手里还拿着一块免死金牌和一块明黄色的绫锦,“哀家这里有先祖的亲笔手书,可以证明当年被秘密处死的宓妃就是前朝余孽。”
殿内再次哗然,当年宓妃居然不是重病逝去,而是被先皇秘密处死?
就是陆亦寒也震惊了,刷的一下看向他的皇叔。
难不成皇叔真的是...
一直在照顾温颜的陆时青也在这时抬起头来,目光一下便穿过人群落在了聂明芳手上的绫锦上。
统三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放慢了呼吸。
它知道,陆时青身体里的确流淌着一半大蔚皇室的血,估计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刚醒来的温颜拉了拉陆时青的袖子,眼里盛满担忧。
陆时青垂眸看了她一眼,低笑道:“巧了,本王这里也有先祖的亲笔手书。”
又是一道惊雷炸进群臣中,就见殿门口又有人走了进来,那人双手拖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圣旨,而不是手书。
在场的,大概只有肖老将军识得先祖的字迹。
陆双也是直接将圣旨端到了肖老将军面前,请他过目。
众人紧紧地盯着肖老将军的表情,看他从疑惑变得震惊,最后又慢慢平静的样子,他们知道这圣旨是真的了。
“肖老将军,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啊?”有人忍不住问了。
肖老将军严肃着脸,将圣旨传给后面的朝臣过目。
越来越多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聂明芳拿着免死金牌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最后圣旨被送到陆亦寒的手中,他看完后诧异地朝他家皇叔投去一眼,心里也升起一种疑似羞愧的情绪。
把圣旨亲手递给皇叔,陆亦寒冷着脸道:“来人,把聂明伯暂且押进天牢,待朕查明后再行问审。”
说是这样说,但陆亦寒可没打算再把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