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作为玉昆山修真大学的镇院宝物,名义上和所有师生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谁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尊称她一句池师祖,池长老。
知道她老人家脾气不大好,在这修真大学,她想做什么,没人敢问一句为什么。
然而林飞不知道是更年期提前,还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毕竟第一次当新生班主任,她势头正盛。
当池白扶着符清荷,像一阵冷风经过众人时,同学们都鸦雀无声,仅有林飞伸手道:“池长老,你为何要带走符清荷啊?”
为什么?池白要做什么事,还没有人敢问为什么。
想做就做。
她斜目睥睨林飞,一双飞扬的凤目瞪得林飞浑身直冒汗。
林飞战战兢兢,双手缓缓放下:“这节课还没有结束。”
符清荷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她看在眼里,她生怕池白将她放回去。
她依靠在池白的肩膀处,伸手抓了抓池白的道袍,微微蹙眉仰着头,脸颊红红,眼里带着湿润,她望着池白:“池师祖,我好难受。”
说完话,她又将头抵在池白的手臂上,低声咳了咳。
池白低头瞥了她一眼,睫毛微微颤动,伸手将她的肩膀揽得更紧些,见她额头上还有些细汗,手紧紧在袖中捏拳。
她抬眼瞥看林飞:“本座要做什么,无需你管。”
修真学院的罚站台,很少罚新生上去站,主要因罚站台阳气太过旺盛,势必灼伤新生还不成熟的身体。
这个隐形的规矩,众老师都知道。
林飞为了立威信,却拿一个弱女生上去罚站。
被太阳当空照着,能好受吗?
林飞此刻却知道错了,立即慌忙解释:“池长老,是我一下没记住,但符清荷的的确确迟到了呀,她昨夜彻夜未归,不知道和哪个混混在鬼混,这样的行径,实在该罚。”
符清荷靠在池白肩上,听的一清二楚,混混?
鬼混。
真想看看池白此刻的表情。她半睁着眼,也只能看见池白流畅锋利的下颌线,下颌线微微动了动:“昨夜,符清荷和我在一起。”
符清荷深吸一口气,池白,怎么如此胆大,她要干什么。
此话一出,学生立即小声躁动起来。
“她和池师祖在一起。”
“那不就误会了符清荷吗?”
“也许,符清荷和池师祖是亲戚关系。”
“对呀对呀,这下班主任要遭殃咯。”
学生们还真是单纯,林飞也赶紧抱歉:“是我的错。”
池白勾开唇:“知道错了,还不去罚站。”
林飞惊诧看她,只见池白留一个傲气的眼神给她:“三个小时,李静言,你看好时辰。”
李静言吃了一惊,池师祖竟记下了他的名字,他从人群中站了出去:“是,池师祖。”
池白又望了一眼人群,指了黄佳带头的几个女生站出来:“传播造谣者,都在罚站台一旁站着。”
池白惊人的记忆力着实令符清荷汗颜,她依靠在池白的肩膀,一直走到校内的星元河旁,池白才耸了耸肩。
“好些了吗。”
符清荷依靠着她小声地哎呀哎呀,一直坐到长椅上,她才把头从池白身上挪开。
“有点头晕。”
她右手扶着太阳穴,手指轻轻揉了揉。
“池师祖,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