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天猴能够成为鬼兵。一是因为他的气力,二是因为他神鬼莫测的棒法,这两样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本领。
可一旦对上了阮云,他却不得不发愁。
阮云手中那柄普普通通的铁剑,裹上黑焰后居然显得浩然正气,让他施展棒法时都被其影响,非但棒法施展不开,就连他修炼鬼猴心经得来的诡秘灵气都畏畏缩缩。
万物相生相克,世间灵修所修炼功法也是如此。正气克邪祟,力天猴仗着自己入圣境的修为硬压阮云,实际上他自己也暗暗叫苦,可这一切阮云并不知道。
阮云眼中的力天猴,躲躲闪闪时不时抽出短棒,瞬间变长奇袭自己,显得游刃有余。让阮云一时也拿不住虚实,不敢妄自对上。
两人你来我往,打碎了归一客栈不少桌子椅子、花瓶碗筷,就连契凉人也看得傻傻愣愣,托着首领退到门槛边。
樊明阿克也是苦闷,他原本到蕴灵城只是为了雇佣一个好使的灵修——那朝家安排在契凉国内的佣兵各个都不禁打,而且脾气甚大,价格死贵。
可没想到,一入城后自己的儿子被归一客栈风韵犹存的掌柜给勾去了,非但一点便宜没占到,还被打得一身伤。等到自己雇来一位鬼兵,找上门了,风头还没出够,鼻子让人削了,右手让人砍了。
他可是执掌一城驻军的契凉长官,怎能忍下这口恶气?!
但自己花来重金请的鬼兵力天猴,一时半会都奈何不了那像普通人似的家伙,把樊明阿克气的血都止不住了。
再看缘姐,自被阮云推开一边,就在仔细观察阮云出剑的路数。可没看一会儿,就知道阮云的底细,这个人根本没有一点有技术含量的剑招,只有手上剑确实威力无匹,叫力天猴当无可当,只能狼狈躲闪。
阮云自己也是纳闷,明明每次都要击中力天猴了,可力天猴每次将要被刺时都能够顺利躲开,仅仅以一厘米的距离躲开!阮云甚至只能损伤他的衣物。
客栈食客们看得这场热闹并不叫好,两人打的不上不下,半天过去都没有碰到对方,实叫人干着急。不少人都停下碗筷,眼神死死跟着阮云的剑招,一次又一次为他的错失感到惋惜。
“唉,这剑怎么能这么砍?哥,你用的是剑,不是锤子啊。”
“噢,天呐?真是老夫见过最让人捉急的一架了。”
“我晕,你躲啥啊,分明刺出一剑就够打中他了,真是没有一点经验。”
阮云心中恼火,狠狠地扫了一圈捧着碗筷,指指点点的食客们,大声吼道。
“你行你上啊!”真是坐着吃饭不腰疼。
一个两个看客纷纷闭上了嘴,眼神还是漏着叹息,为阮云的过失感到可惜。
可阮云一共才打了多少架,一切功夫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而且保住生命最重要,打不打中人另外说。
他现在倒是不冲动,正好一路上缺少可以磨砺自己的敌人。爱梦千佳和无华都太强,毒公子亦是让人碰都不敢碰,和他们切磋起来,自己只有和大地练习接吻的份儿。
好不容易正真面对上了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敌人,阮云当然不会放过,小心翼翼的试探、周旋着。
他一记横挑,直击力天猴瘦干干的喉咙,却在击倒前一刻猛地下弯,躲过力天猴一击甩棒。
“有点意思。”力天猴道,甩棒非但没有收回,反而向阮云的剑刃击去。
阮云举剑一挡,兵器之间撞出火花,可力天猴的甩棒居然如蛇一般卷住了夜剑焚天。
“这下,我看你拿什么挡。”力天猴桀桀一笑,一扯棒子,凭着天生的巨力一下将阮云拉了个娘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