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狂看着二人轻轻颔首而后继续道:“好友却因为醉心于剑,与彼岸花聚多离少。终于,彼岸花与莫少云走到了一起。二人越来越亲密的举动落到了有心人眼里,也传到了好友耳中。好友对此并不相信,依然对剑苦修。”
“终于,到了莫少云接任天剑峰掌门的时候了。江湖各派都前来祝贺,好友也与彼岸花一同出席传位大典。”
“就在天剑峰掌门将天剑峰镇山宝剑取出,交给莫少云时,门中一名长老发言了:掌门者,一门领袖,非德才兼备者不能为也!莫少云一无德,与彼岸花纠缠不清。二无才,论武不及剑痴。无才无德,何以领导全门?”
“天剑峰人员还未发言,来参加传位大典的各派江湖人士便闹开了。掌门无奈,只能安排莫少云与好友比剑。出战前,莫少云心知剑法难胜好友,与彼岸花及掌门诸人请求好友诈败。好友痴心于剑,淡泊名利,自然答应。”
“很快,比剑就开始了。就在天剑峰掌门大殿之前,各派江湖人士围观。彼岸花替好友整了整衣服,递上好友从钜锋里取得的前代宗主遗铸之剑。将好友送入场中。”
“两剑相交,好友长剑应声而断。还未吃惊,莫少便使出了九转神功与万象剑典,招招攻向好友剑法破绽。然而可笑的是,好友最后却惨胜了。当好友手中断剑将刺入莫少云胸口之时,彼岸花挡在了莫少云身前。好友没有出言,扭头转身,气劲带着断剑刺入了彼岸花与莫少云身体。一步一步回到了住处。”
说到这里刀狂重重一叹看着桃溪,心中隐隐有种断定。
而桃溪则痴痴的站在原地沉默起来。
杨亥民也在一旁默不作声,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也是难以接受的。
忽然桃溪抬起头来,问道:“之后彼岸花便与莫少云次从江湖中消失了?若真是如此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刀狂闻言面露为难之情,心中虽有断定却有些难以启齿,于是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桃溪神色坚定的点了点头。
刀狂摇头一叹而后道:“当年我也听到过彼岸花的消息,那时传言她四处为莫少云求药疗伤,最后却不知所踪了...虽然当年的事我所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但从你之前的话中我尚可推断一二。”
“以莫少云的为人...很有可能在愤恨之余同时也是为了报复好友而玷污了彼岸花,之后便离开了彼岸花身边,而彼岸花也就诞下了...你...”
桃溪闻言如遭雷击,杨亥民却出声道:“这也仅仅只是前辈的猜测而已!”
刀狂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我个人推测,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结果大概便是如此了。”说到这里刀狂看着桃溪那副神情心中有些不忍于是转移话题道:“那名挺身而出的长老是异闻宗现任红衣宗主假扮,那人群中呼声最高的也是异闻宗的人挑起的。”
......
尽管杨亥民知道桃溪不是彼岸花的女儿,但听见这样的结果也觉得十分难受,特别是对于那个莫少云,人之所恶,莫过于此了。
一想到这里杨亥民不由的握紧了双拳,地面上的小石子纷纷腾起,周边空气的流动都慢了几分。
刀狂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他轻轻拍了下杨亥民的头道:“曾经过往,今人难明,向前看吧。”
杨亥民抬头看着刀狂,见刀狂微笑的看着自己,握紧的双拳不由得缓缓松了下来。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剑痴冷落了彼岸花,因此在刀狂伯伯看来彼岸花如今这样剑痴也是有一份责任的吧?”沉默许久的桃溪忽然道。
刀狂闻言面色一滞,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孤坟眼神闪过一丝落寞而后点了点头。
大珠小珠落玉盘,桃溪迎着海风站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彼岸花因为莫少云而离开剑痴,而莫少云却一直是在利用彼岸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想起了那个青梅竹马,但她自觉无颜见他,于是她遁入空门却又以古剑作伴。”一颗颗珠子逐渐被桃溪串联起来。
“那时的天剑峰战胜魔教,又有复兴之势,为了削弱天剑峰,异闻宗便设法分化了天剑峰最强的三人...是这样吗?”
刀狂静静的看着桃溪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道:“你猜得没错,彼岸花与莫少云之间的确是异闻宗那位宗主在背后推波助澜。”这到这里刀狂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你的彼岸指最好不要轻易施展,若泄露你是彼岸花的传人身份,可能会有不测。好友那边...你也不必怀有歉意,他已经放下一切,彻底的斩情忘我,只是初入此境状态有些不稳,你...还是不要轻易接近他吧。”
桃溪闻言点了点头,异闻宗这三个字已经深深烙印进她的心底。
“刀客伯伯,有件事我骗了你...”桃溪犹豫一会才轻声道。
刀狂淡淡一笑:“是不是想说你并不是彼岸花的女儿?”
“是!”桃溪重重的点了下头。
刀狂闻言微微一笑道:“不是最好,我也希望你不要与那人扯上关系,不然只会越陷越深。”
桃溪轻轻颔首,轻声道:“我...我有一件事想拜托刀狂伯伯。”
“但说无妨。”刀狂轻轻一笑,眼前丫头的确很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