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生长得真俊,跟我年轻时一样。”
傲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当是臊得慌。谁家师父不是一个世外高人般的样子?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自己带着好兄弟初次见面怎么样也得装个样子给咱撑撑场面不是?
“可拉倒吧,追人家的姑娘都能从东大门排到西大门呢。”傲刀没好气道。
老头哈哈一笑,这种场景自己可还真的就遇见过,不过男主角不是自己,而是那位青衫仗剑的第一风流,当时哪个热血青年没有幻想过自己站在那里将会是如何如何的?自己也想过,那可叫一个挑花了眼呀。
“老前辈倒和晚辈家师一样,都是这个性格,在晚辈看来倒是倍感亲切了。”杨亥民见到这位老人不由得就和自己那个没正经的师父联系起来了,都说越老越通玄,可放在他们身上那就算扯淡了,不过杨亥民倒喜欢这样,在外面见多了那些固持姿态自诩前辈的老头的他现在才知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是个什么意思了。
老头呵呵一笑,然后挑着眼睛扫了一眼傲刀,那意思似乎是在说看吧,人家这后生多出息。
傲刀咧了咧嘴无奈扶额。
日到正午,傲刀黑着个脸端着几盘小菜上了方桌,看着板凳上食指大动的老头傲刀心里那
叫一个郁闷,哪有留人吃饭还让人家自己动手的?
等到杨亥民入席时,老头便开始吹嘘自己的当年的风光事迹了,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好啊!而杨亥民倒也配合,每每鼓掌称赞,连傲刀都觉得这俩才更像是师徒,自己才是客人一样。
话到兴起时老头打了个酒嗝笑道:“既然你小子也练刀,我便指点你两招好了。”
杨亥民呵呵一笑正准备答应时一旁的傲刀却哼了哼声道:“人家受过刀狂的指点,您拿三板斧还是留着砍柴用吧。”
老头奇道:“诓我了吧?”
杨亥民点了点头而后将刀狂所言道出,老头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才道:“是庖丁解牛?我猜得没错吧?”
杨亥民还没回答,傲刀又插嘴道:“是啊,人家一小姑娘当时就答出其中之意,也就是您要想上许久。”
“臭小子,哪有你这样拆台的?”老头不满道,但他心中却嘀咕起来,这些可下不来台了,明明说要指点两招的,这恐怕连半招都难指点出来了。
杨亥民微微一笑正准备让老前辈借坡下驴时却听老头砸吧砸吧嘴然后道:“小而大,大而小,你这门功夫可以说要练到细致入微了,不过我也给你个建议。”
“请前辈赐教。”
老头沉思一会而后道:“以前吧,我好像见过天门峰登天梯上开过天门...”
傲刀闻言嘴角直抽抽,八成又是大话了。
“之后发什么了什么事我倒不清楚,但我见到两个人,一人舍去剑招而求剑意,另一人则恰恰相反,舍剑意而求剑招。当时我还道是神仙打架也只看个热闹,但这几十年来一琢磨还真发现点端倪出来。”
杨亥民与傲刀相视一眼,二人顿时来了兴致。
“记得有位老先生曾说过,上乘剑道分御剑与生罡,那两人便是分走这两条极端,御剑一途靠的得是一把神兵利器!这样才能做到无坚不摧的境界。而生罡,则是意既到则万物皆可作剑。”
杨亥民闻言直点脑袋,就是这么个理儿,生罡的话自己不刚打包票说是宗师但起码也是高中一列,御剑的话...恐怕得细致入微之后再说了。
看着杨亥民这个样子,老头连忙道:“后生你可别急,当年青衫剑为何能达到剑道巅峰?就是他不管是御剑还是生罡都是当世绝顶!你现在虽然看上去是高一头落一头,想补这矮的一头,但须知多少人穷极一生想小而大而不得,你既然有这种入微的耐心倒不如直接大小兼并了。”
“这是什么个理儿?”老头自问自答道:“所好者道也,近乎技矣!怕就是这个理儿了,试想你要是能用罡用刀都能达到庖丁解牛的境界,这世间将有几人能敌?”
杨亥民长大了嘴巴有些说不出话来,这种事谁想过?这老爷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话到这里,老头也不再说了,毕竟这玩意自己也没试过也没人试过,要是落下个误人子弟的名声自可就晚节不保了于是老头又补充道:“这也权当我自娱自乐,你也被当真,要是陷进去了可就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