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才进行了两天,镇上乃至雒阳城内各个赌坊内都开了赛事盘口,其中赔率最低的无疑是项虞了,这位姑娘的凶名可算是传开了而她的事迹也经过一些说书撰文人的编写后更传得神乎其神,因而她的赔率也是一降再降众人见压她的注压根就没什么甜头,所以便将目光放在其他几位潜力股身上。
其中张枫冥便是赌盘中的一匹黑马了,每每点到数够便撒手不打了,到底该说这少年自信呢还是该说他谨慎呢?而调查其身份亦是无果,在这么一层神秘的外衣衬托之下张枫冥便成为了各大盘口下注的热门。
擂台之上,赌坊情报员们每每总结一场赛事之后便用飞鸽传书的形式传达回各个赌坊,再有赌坊内穿着暴露的性感荷官在线发牌给专业金牌说书人,以说书人那般能把死人说活的本事一场平淡无奇的打斗都能被其说得悬念迭生令人拍案叫绝,最终输赢在说书人的口中道出,这一场赌局才算是结束了。当然,像这种事是不存在弄虚作假之事谁赢谁输只个打听便是,所以没有赌坊会做这种砸自己招牌的事。
这日一大早,张枫冥便扛着长刀直奔擂台而去,杨亥民在看过几场擂台赛后便失了兴致,以师弟这身手稳稳入选大会名额几乎没有悬念。所以在平日练刀之余杨亥民还会去雒阳城内的赌坊去转转,相比于镇上实时开盘的形式杨亥民倒更喜欢听那些说书人绘声绘色般的故事。
“哟,小哥哥来啦,今个还是捧三爷那场?”一女子见杨亥民来了便热情的迎了上去挽着杨亥民的右臂贴紧自己胸口那两团雪白生怕被谁抢了去似的。说来也是,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在镇上的雅座现场观看了,这来赌坊的不是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一些手脚不老实的老油条,即便遇上两个面容较好小白脸也却比不上身边这位小哥气宇轩昂,加之又是一等一的大帅哥自然便成了赌坊姑娘们眼中的抢手货了。
见姑娘依旧如此热情杨亥民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手臂,却感觉被那两团柔软又夹紧了几分似的,这样杨亥民倒也不好反抗了,再扭一扭怕是会让那位姑娘误会自己是在揩油了。
在一众姑娘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之下,那位姑娘紧贴着杨亥民的手臂来到二楼雅间,这儿的环境布置倒与楼下那乱哄哄的盘口不同,来这儿的大多是喜欢听故事的人,杨亥民坐在一张四方桌旁,桌上摆放着几块特意冰镇过的寒瓜,服务当真是周道得紧。
“呃...姑娘可否坐到旁边那张凳子上...瓜趁凉了才好吃...”杨亥民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那女子不由分说就坐在杨亥民大腿上,圆润的臀部不停扭动着惹得杨亥民面红耳赤,只感一股无名之火汇聚丹田之处却又无处发泄。
那女子咯咯一笑伸出玉手取了一块寒瓜娇笑道:“奴家喂你吃嘛...”
杨亥民闻言面色一滞旋即一副无奈的表情道:“这瓜汁落到衣衫上可就不好洗了...”
“好吧...”那女子也是个知趣的人儿,见杨亥民如此不解风情心中略有些不爽,多少人花重金求老娘这般伺候老娘都不乐意呢,到你这儿却还装什么柳下惠呢?要不是看你人俊身材好气质佳...身上还特别凉爽老娘才不乐意伺候呢...
“你要不来一块?”杨亥民端起一块寒瓜却见那一双饱含哀怨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一紧只得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埋头吃瓜。
噔噔噔...
伴随着一串脚步声与几声女子的嗲言嗲语,一名男子左右拥抱两名女子入了这雅间,在杨亥民身前一桌坐下,一女子便直接坐在那男子腿上,那男子一只手直接拍在女子臀上惹得女子娇声一阵。
“爷...别闹...”这欲拒还迎的语气不知可是使得多少精壮神魂颠倒,男子不由大笑起来。
“去,给爷沏壶茶,虽说这三伏天儿的,但春茶总不能少。”
“嗯?”杨亥民听这声音就觉得十分耳熟,抬头一看,便见一袭绫罗黄衣左楼女子腰肢右手又对着那女子的臀部拍了一下。
“讨厌啦,奴家这就去准备茶水。”女子娇羞而去惹得男子摇头一笑。
“哟,这位俊小哥打哪里来呀?”原本坐在杨亥民身旁的女子此刻迎了上去却还不忘瞟了一眼杨亥民。
“哟,又是位美娇娘,今个大爷是撞大运啦?”男子倒也不客气一拉着那女子的手腕,女子便顺势倒在了男子的怀里。
女子娇笑一声道:“奴家这儿有人了,还望小哥原谅则个。”女子偷瞄了杨亥民一眼,见杨亥民面色不善,心中暗笑一声,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想要起身。
“谁这么好的福气呀?”男子顺势扶起这名女子回头一看,见杨亥民面沉如水,不由得目光一愣。
杨亥民淡淡的扫了身旁那几名女子一眼道:“黄兄,你好快活呀。”此刻杨亥民心中强压怒意,一想到桃溪为了眼前这个浪子而四处奔波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酸。
“杨兄?”黄裳一脸惊喜的表情,而后直接来到杨亥民这桌大大方方的坐下。
杨亥民见眼前之人如此厚脸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黄裳先是一愣而后再看了看身后两名女子这才恍然大悟,道:“你听我说...”
“说什么?”杨亥民冷冷道。
二人这般模样就像吵了架的小情侣似的,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娇娘立感一身皮寒,难怪这小哥在老娘面前无动于衷,原来是好这口?
黄裳苦笑一声,不想自己还要对一个大老爷们瞎解释,但也怕杨亥民误会什么便道:“偶尔路过见有赌坊便想着进来转转,却不想遇见一人,为了怕被人那人发现我便顺手牵了两位姑娘上了二楼,而后嘛...”说完黄裳摊了摊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杨亥民闻言忽然想起黄裳好像还被人在追杀,立刻便把方才的恼意抛到九霄云外了,当下心中一紧道:“什么人?”
“是个道士。”黄裳沉声道。
“道士?”杨亥民疑惑起来。
见杨亥民一副不解的表情,黄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而后道:“那日在龙岛,丫头不是被一算命的下套摸骨么?当时我一脚就把他踢飞出去...”
杨亥民点了点头,此事自己倒是有些印象,但那人好像也就是个普通的江湖骗子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见杨亥民这种表情黄裳便解释道:“我当时也以为那是个江湖骗子,但今个在楼下我才发现那丫的就是天师府的人!本来我就一身虱子,万一再给他发现了这可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