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平元年,八月十七日,上午,宿州城
我把崔玉叶姑娘从宿州衙门后门接了出来,然后我俩在宿州城里一通转,找庄宅牙行。我俩溜达了不多时候,边打听边找,找到了一家很大的庄宅牙行,牙行门前人来人往,也挺红火。这家庄宅牙行的建筑不小,是上下两层楼,大门很阔,三人并排进屋不觉得挤,门口有两只石头貔貅,栩栩如生。
我和小叶子进了门,只见屋里横竖拜访着十几张大案桌,每张桌子上放有笔墨纸砚和印章,每张桌都围着二三人,有的在交谈,有的在写字,有的在等待。正对大门的屏风上挂着各种奖状、地契、房契,在屏风正中间,挂有一张营业执照。
我和小叶子一看,一楼人满,便准备上二楼,到二楼一看,二楼并不是牙行办公的地方,而是牙行工作人员休息吃饭的地方,没办法,我俩又回到一楼,正巧,不远处有一张桌子空了,牙保后叫到:”我这里每人了!还想找房子的可以过来了。”我和小叶子赶紧过去占下。
桌子对面坐着的这位牙保,年纪轻轻不超过三十岁,看起来活力十足。我坐在凳子上,先说了两句家常话:“哎呦,可算是有空位置了,宿州的房地产市场真火啊。”牙保笑了笑说道:“客官说的是啊,不知客官有什么需求啊?”我说道:“我和我媳妇两人刚来宿州,需找一处住处。”牙保说道:“不知客官是要买房呢,还是要租房呢?”我和小叶子互看了一眼,小叶子说:“买。”我站起身,对小叶子说道:“还是租吧,以后不一定在宿州住。”小叶子说:“那好吧。”
转脸我对牙保说道:“租房。”牙保对我说道:“是租大房还是小房啊?”我说道:“小房。”牙保说道:“好,我这里正好有几间小房,我让人带客官去看看,看好了再回来,咱们立下字据,您交了房租和押金,之后您就可以拎包入住了。我说道:“好。”接着,牙保叫了一个小伙,领我和小叶子出了门,在宿州城内转。
我和小叶子转了半晌,看了六套房,最终选了一套,然后我们三个人回到牙行,找到刚才的牙保,我出了一年的租金,又交了押金,整整五十两银子,牙保给我们契约,钥匙。之后,我和小叶子从牙行出来,找了个地方吃了顿午饭。吃完午饭后,我和小叶子来到了租赁的房子里。
这栋房子还是很讲究的,首先,地角好,离着市场不远,又离着宿州衙门不远。其次,房子质量好,做工精湛、结实。最后,房子很讲究,独门独院,围墙很高,上有铁刺,十分安全,非常适合小两口过日子,房子里基本生活物品也都有,什么桌子椅子,茶碗茶壶,锅碗瓢盆,香床软卧应有尽有。我和小叶子重新打量了一番房子,非常满意,于是两情相悦,又鱼水相欢一番。完事后,我和小叶子躺在床上,我开始给她做思想工作。
我跟她解释,我会出去一个月左右,回家一趟,让她在这里等我,一开始她还不愿意,准备和我一起回去,后来经过我的细心哄骗,她才同意,再然后,我俩又缠绵一番,最后,我留下三十两银子,穿好衣服,驾马继续赶路了。走了一下午,来到一客栈,打尖住店,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早早离开,赶了一早上的路,中午十分来到徐州城外,正巧遇到一伙贼人在找方大侠麻烦,然后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我跟方大侠离别,又驾马往北方跑,跑了一下午,快天黑时,我看见官道旁有一客栈,天色渐晚,四周虽多有村落,我也不想再跑动,就在此地歇息吧。我驾马来到客栈前,然后下了马,店里人不多,从店里出来一小二,热情的上来招呼我,对我说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我说道:“都要。”小二说道:“好嘞!”小二扭头朝屋里喊道:“上好的客房一间。”小二喊完,过来帮我牵马,我把马缰给他,对他说道:“这马甚是宝贵,它强于中原马百倍,吃食也比中原马精细百倍,你下去好生照料,除了草料外还得喂它面粉、大豆、苞米等,万不能慢待。”小二说道:“客官放心,小人自有分寸。”接着,我跨步迈入店里。
一进店里,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店里空间很大,上下两层,装饰十分古朴,看着中规中矩,十几张桌子错落有致,十分整齐,地面一尘不染。屋里五六张桌子坐满人,全是穿差役衣服的公人。柜台处站着一人,身高八尺,留着络腮胡,身体强壮,昂首挺胸,气度不凡,看起来也是一位好汉,应该是掌柜。
我走到柜台处,问了问掌柜我的房间,掌柜的给我指了指二楼的一间房,我便带着行李上楼了。在楼上客房里安置下行李,然后我出了房间,来到一楼。虽然我刚才上楼上安置下了行李,但身上的背的剑没有放下,要问为什么?随身背剑可能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我来到客栈一楼,找了一张偏桌坐下,点了些酒菜,然后坐在座位上等。我坐的座位靠窗,这窗正冲官道,我时不时的当窗张望,只见官道非常寂静,一个行人也没有。很快,小二先给我赠送了他店里的小菜花生米,我直接拿起筷子品尝起来,嗯,这花生米酸甜酥脆,甚合我口味。我坐在座位上吃了一会儿小菜,很快,我的酒菜上来了,我二话没说,直接斟满一碗一饮而下,嚯!好酒!甘冽爽口,甚合我口味,再尝这菜,好吃!山肴野蔌,别具风味。美酒伴美食,我惬意享受开来。
在我吃饭这功夫,在店里的官差走了两桌,连带着我,整个店还剩下三桌子人,显得空旷起来。我坐在客椅上,又心情愉快的慢慢品尝了一会儿菜,此时已经黄昏了。我一边吃菜,一边时不时的当窗张望,官道上依然是非常寂静,一个行人也没有。当我再次观望屋内时,屋里其他两桌正在吃饭的官差们都应经略显醉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