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下,“你不是觉得勉强入口吗?这怎么这就空了?”
苏卿柏悠悠看她一眼,这一眼倒是让白羡鱼生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她微微眯起眼,可那感觉稍纵即逝,还来不及捕捉,前者的声音就打断了她,“饱腹尚可。”
白羡鱼:“……”他是第二个说她糕点做的不好吃的。
第一个说不好吃的,还是上辈子死鸭子嘴硬的谢行蕴。
不过苏卿柏的举动倒让白羡鱼稍稍安心了些,起码他不是真的不喜欢吃,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死不承认而已。
这就意味着,她还是可以借着这个借口来找他查探消息的。
白羡鱼心情好了,看周围的事物也顺眼许多了,“对了苏兄,你方才问我看清没有是何意思?”
墨余适时退下。
苏卿柏的住所,也就相当于是他的家,想必他不会变态的自己监视自己,她也不信他在皇陵这么多年,能分不清哪些是武宣帝的探子。
他这么大大方方地把她带到院中来赏花,说明这也是个安全的地方。
苏卿柏果然丝毫不避讳,胜似闲庭散步,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像在打哑谜一般,“两层意思。”
白羡鱼一层意思都猜错了,这下他还来个两层意思,她不由得静下心来思考,是不是有自己遗漏了的地方。
他看上去不像是这么闲的人,可又好像在瞒着她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所以才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白羡鱼没有头绪,她将自己进入皇陵以来说过的每一句话,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细细想了想,还是一无所获,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苏卿柏出声提醒,“外层住的人不可在里层过夜,这是规矩。”
“还有这规矩?”她皱了皱眉,有些不想动,“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
猜来猜去的,实在是累。
白羡鱼没头没脑地接了后一句,苏卿柏却听懂了,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背对她,“今日猜不到,后面还有几日,你可以继续猜。”
“……”
白羡鱼眼皮跳了跳,经过这几日,她能感觉到这个苏卿柏,对她确实没有恶意,甚至应该还是欣赏的,虽不知是为何,但勉强可以把他划分到“友”这个阵营。
但他这么藏着掖着又是为何,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明白,非得让她猜?
“墨余,送国师回去。”
“是!”
白羡鱼从里层回到外层,有种换了一个世界的错觉,尚且未迈开腿,隔壁的庭院中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白羡鱼!我与你势不两立!你死了我也不放过你,哈哈哈哈!”
“我是李长宁,你凭什么和我斗?哈哈哈!”
就算是墨余一个大男人听到这声音,也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国师大人,七公主一直都是这样,不必害怕,等过一会儿她就会消停了。”
“嗯。”
庭院的门被几个丫鬟推开又合上,她们的神态已经十分淡定,看到白羡鱼,还能微笑行礼,“国师大人万安。”
白羡鱼颔首,她想她应该知道为何安贵妃要把李长宁送到这来了,这样疯言疯语的,迟早会惹出大事。
遥想当年,她第一次见到李长宁的时候还是在太学,后者还未养成那样罔顾人命的性格,被太傅抽查了,也会乖顺地回太傅的话。
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算是咎由自取。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