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二日。
恩人从厕所出来后,身体似乎出了问题,吃早饭时,碗好端端的在他手里炸碎,拿扫把去扫时,地砖也跟着粉碎,被一阵暴打,我想要出手,老大劝我要冷静。
八月十三日。
经过喝水满嘴玻璃渣,坐马桶爆炸,抓同居女伴的手腕导致粉碎性骨折等一系列糟糕的事情后。恩人应该是决定少活动,但他在床上躺着时,床没来由的就塌了,他摔在地上,天花板被砸了个窟窿,整个人从窟窿掉到了一楼,好巧不巧,摔在了饭桌上,现在他正抱着流血不止的头(被平底锅砸的)往外跑。
八月十四日。
恩人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但他依然无法自如的控制体内的力量。有人上门委托,他在开门时,将门整个从墙上拽下来了。
八月十五日。
恩人在一楼打地铺睡了一天,吃饭靠喂(喝的是粥)。
八月十六日。
我出去买面包,不巧撞见了恩人,他没有看到我的脸,但可能是因为我太紧张,表现的太异常,他跟了我很久,被我甩开了。但下午时,我看见恩人有意无意的往我们所在的房间瞄了几眼。
八月十七日。
恩人的疑心更重了,他开始在我们的楼下打转,这让我们不敢出门买面包,被饿了一整天。
八月十八日。
恩人牵来了一条……一个奇奇怪怪的小道童,他趴在地上,用鼻子到处闻,恩人赏给了小道童一根骨头,被小道童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我很冷静,没有出手,因为我都有扁他的冲动(希望老大不会看到日记,不然他会狠狠骂我)。
八月十九日。
恩人站在楼下往二楼看了一整天,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被发现了。
八月二十日。
恩人踹开房门,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老大感到不可思议,他觉得我们的潜伏没有任何问……
“你还写!”
范良劈手夺来景湖手里的笔记本,快速翻了一遍后,嘴角抽搐一下,扔回去,眼睛扫射房里的四人,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最近几天,范良总感觉有人在偷偷观察他,万万没想到,景言四兄弟跑到了怪哉屋对面的二楼,就像警察在盯梢。
空旷的房间,连床都没有,但打扫的很干净,垃圾都被装进靠着门边的大塑料袋里,值得一提的是,窗户边有一架望远镜,谁知道这四兄弟都看到了什么。
景言用着非常江湖的口气说道:“恩人,我们在保护你。”
对这个称呼,范良感到头疼,他一巴掌摁在自己的脸上,“你们多大年纪了?头上的毛在日渐稀少,床上几秒就该说对不起,我发挥失常了好吗?
少做点中二的梦吧。
多撸几串腰子补补肾啊喂!”
四兄弟被说的满眼泪花。
“对不起!!”
四兄弟扑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范良才不信什么保护他的鬼话,他沉吟片刻,又问道,“唐先朝派你们来的?”
“没理由啊。”范良又推翻自己的猜想,摸着下巴道,“我就是个小人物,再说等战斗服送来,跟唐家的事就清了。”
“是我们自己来的。”景言擦去脸上的泪花,满眼通红道,“我们被赶出唐家了。”
“嗯?”范良惊讶道,“因为没保护好唐糖?”
“是。”景言神色黯然道,“我们让人失望了。”
“在唐老爷看来,我们没有存在的价值。”老二景泰叹着气道。
“然后你们就自作主张跑我这来了?”范良表情纠结的问道。
“我们从小在唐家长大,被赶出来无处可去。”景言搓着手,“所以……”
范良眉毛挑起,“你们就没想过重新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