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关村被一跳河流横穿而过,大部分的人家都是依河而建,也有一些是傍山而建,村长家就是如此。
杜衍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快有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到。
他喘着气,皱眉问:“还需要走多久啊?”
他这一路走来可收了不少的白眼,不过这两日□□阳泽白习惯了,他没有在意。
干宜年回头看了一眼喘着粗气的杜衍,脸色不是很好看,自己走这段路,至多一刻钟。
他皱着眉道:“该到就会到。”
杜衍咬牙,这男人是不会好好说话是吧。
又花了大概十来分钟,杜衍迈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他的身子晃荡,眼见着就要往后摔去,干宜年急忙抓住了人。
等站稳了,杜衍发现干宜年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一直郁闷的心情好了些,感激一笑:“多谢。”
干宜年的眸闪了闪,收回手。
村长家的院门半掩着,干宜年抬手敲了三下。
“我该怎么称呼村长?”杜衍站在干宜年侧边问。
干宜年称呼村长为应叔,原本杜衍也该跟着他喊。
“随你。”
“村长姓应。”干宜年补充了一句。
“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应村长笑着打开了院门,“其他人都是推门就进,只有你每次都要先敲门。”
干宜年:“应叔。”
应村长笑着点头,余光瞥到了杜衍,脸色顿时一变:“你怎么来了。”
杜衍心里无奈,得,又是个不待见原身的。
“应村长。”他没有厚脸皮地喊对方叔,想来他也不会接受。
“应叔,他已经签了和离书,我们是来登记的。”干宜年解释。
应村长一听,眸光闪烁,最后叹了一口气:“先进来吧。”
干宜年心一紧,见村长这个脸色,难道有什么问题?
走近院中,杜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村长的房子。
比起干家的房子,哪怕是村子里其他人的房子,村长家的房子也气派多了,不止是墙壁是青砖,连地上铺的都是青砖。
“宜年,坐。”应村长的妻子将靠在院角的一张椅子提来放到干宜年身边,笑着招呼他。
“多谢婶婶。”干宜年礼貌道谢。
马杉月嗔怪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她对干宜年有多和善,对杜衍就有多厌恶,连个眼神都没给:“那里有个木桩,要坐就自己去搬。”
杜衍没有在意,走到木桩边弯腰去抬,手一使劲,木桩被抬起了一点又砸了回去。
“嗤——”马杉月冷笑一声。
杜衍也不尴尬,搬不动,他就挪。
他用了点力,让木桩滚着到了干宜年不远处才停下。
马杉月冷眼看他动作,进屋去了。
“宜年,若是你早几日来,事情就方便了。”应村长也坐下,从腰后抽出了自己的烟杆在凳子脚敲了敲,然后嘴巴凑到烟嘴那嘬了一口,吐出了白色的烟。
干宜年脸色未变道:“请应叔为小侄解答。”
应村长叹了一口气:“之前和离只要再我这里登记,等我交与县里,夫妻双方的户籍便能重新撰写。可是昨日你叔我刚收到县里的消息,如今夫妻双方想要和离,必须要先登记,等一年后双方没有反悔后才能和离。不然在县里的户籍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