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被诡异缠身的修仙者？

还是来自未知地域的异种生物？

面对石坤的质问，老怪物只是满脸恐惧的盯着石坤，他想不通石坤为何能够活过来？

明明在他的感知中，石坤不过是练气境界的小小修士。

而他刚才亲眼看到石坤自爆在自己的面前，血雾弥散，血雨纷飞，做不得假的。

嘭。

看一眼老怪物，石坤毫不犹豫的踩在老怪物的左腿上，刹那间，老怪物的左腿爆开，化成精纯的能量，流入石坤的体内。

瞬间瞳孔缩小，老怪物同样看到自己双腿被踩爆后变成灵气能量的一幕，他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

“怎么会……这样？”老怪物失神的呢喃道，“我怎么会是一团灵气？”

听到老怪物的自言自语，石坤面如古井，波澜不惊。

心里则是如电光急转，分析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从老怪物之前一连串的言语中，似乎他并不知道自己是灵气所幻化而来，他似乎以为自己一个活生生的……生物？

他并不知道黑塔的秘密，他们应该也只是黑塔以灵气幻化而来，灌注了某个真正老怪物的记忆，用来供挑战者进行擂台战斗。

只是……他们所拥有的记忆，来自哪里？

沉默的盯着老怪物，石坤又踩爆了老怪物的另一条腿，又一股精纯的灵气能量灌顶而下，进入石坤的丹田中。

第八道灵气气旋开始逐渐有了形状。

终于，老怪物反应过来，眼神中的惊恐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看向石坤后本能生出的贪婪之色。

石坤注意到，老怪物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瓦解，不需要自己再动手。

他的生命力开始快速的流逝，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不断变为精纯的能量，汇入自己的身体内。

“嘿嘿，你是修仙者，对吧。”老怪物怪笑着，不再关注自己是灵气幻化而成这件事，又重新将注意力投向石坤。

石坤点头，冷冷的反问一句：“你呢？你是修仙者吗？”

听到石坤的反问，老怪物先是嘿嘿几声怪笑，引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也不再意，继续大声怪笑着，笑的有些歇斯底里。

直到将眼泪都笑了出来，老怪物这才停了下来，一字一顿，森然道。

“修仙者，我当然是了。”

旋即，他森然一笑，指尖冒出一缕黑雾聚成的丝线，他神色复杂的盯着那缕丝线。

这一刻，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那股诡异、混乱、杀戮的气息一下子浓郁了许多，他发红的双眼中，充满了毁灭。

“你看到了吗？我变成了这样子。”

唰的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石坤的身上：“你也会变成这样子。”

“我们都会变成这样子。”

微微一顿，老怪物又笑了起来，指指自己：“看到了吗，这就是修仙的尽头。”

说完这句话，老怪物一脸森然的看向石坤，想从石坤脸上看到惊恐或者别的什么恐惧的神色。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石坤的一声冷笑：“哦，是吗，我不信。”

修仙的尽头？

老怪物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结合着他身上的那股混乱气息，或许对一般的修仙者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心神冲击。

可对石坤而言，他只当老怪物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