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伯今虽然是将军但身边连伺候的丫鬟都没有,除了幼时的母亲,从小到大从没有女子离得这么近。
周细春也察觉到了,原来还并不完全是木偶,这不是有反应嘛。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抿着唇便加快了速度,三下两下给他擦好了。
只是燕伯今的伤口不能弯腰,她要怎么给他洗头呢?
最后决定让他头靠近床沿侧躺着,燕伯今没有反对还非常配合。
于是燕伯今裹着被子躺着,她将木盆放在他的头发底下。蹲在地上给他用清水洗,没有皂角不是很好洗还有血腥味。
周细春两眼发晕,燕伯今头发上沾的血比她想象的要多。可是比在破庙见到的血,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是她的感官就好像被放大一样,脑子里都是那天被血浸透的雪堆,手上、背上以及鞋子里黏腻腻的感觉。
四肢一软,两眼一黑,周细春一屁股坐到地上面色苍白。还有点恶心,“唔……”
燕伯今察觉到异样,身体一僵。
周细春捂着嘴,恍恍惚惚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不是唔……我是有点晕血……”她不是嫌弃他!
她现在严重怀疑那天将燕伯今带出破庙的是不是自己,她这晕血的毛病难道还能延迟吗!“我缓一缓就好了,唔……我去换盆水。”
周细春挣扎着起来,端着木盆将脏水泼到院门口。扶着墙努力压下心慌,大吸了几口冷气。
去厨房的铁锅里重新装了热水,回到屋里的时候燕伯今还保持着她出去时的姿势未动。
周细春竟然生出一丝很乖巧的错觉,洗第二遍显然轻松了些。燕伯今的发质乌亮顺滑,简直叫她爱不释手。
现代时的她和如今的她发质都不算太好,一时间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