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胡老爷话出口,又把下面的吞了回去,摇摇头:“既然如此,胡某不敢强求,告辞了。”
出门而去。
到了外面,一棵槐树树荫下,驴车停在那儿,赶车的汉子问:“老爷,这小白脸还不肯答应?”
胡老爷脸色有些阴沉:“可能我着急了,反而让人生疑。又或者,他真是着紧举子试,不愿贪这眼前便宜。此子变了,变得连我都有点琢磨不透。不过他若是没变,小姐自也看不上……”
赶车汉子低声道:“老爷,依我之言,直接绑了便是,何必磨蹭来磨蹭去?”
“胡老三,你少犯浑。”
胡老爷叱喝道。
那胡老三又道:“要不,咱们去找别的人?哼,这破秀才,摆的谱比举人,比进士还要大,倒不如去找举人进士了。”
“你懂什么?”
胡老爷冷哼一声:“如果那么好找,早寻着了,你以为举人进士就合适吗?咱们又不是没找过,不是年纪大了,就是掺杂着官气,根本无用。找来找去,只有秀才层面最是清白干净。”
胡老三道:“问题是秀才咱们也找了不少。”
胡老爷瞥他一眼:“这不就找着一个了?虽然还不能肯定行不行,但气息是没错的。”
“可他不答应。”
胡老爷心里有些烦躁,坐上车去:“走。”
“回庄?”
“没请到人,我没脸皮回去见小姐。”
胡老三问:“那去哪里?”
胡老爷道:“我打听到了,陈秀才与浮山观的游方道士詹阳春有来往,去浮山观分观看看。浮山观欠咱们的人情,该还了。”
“好勒。”
胡老三便赶动驴车,得得离去。
却说待在屋子里的陈唐,一时间书看不进去了,左思右想:看胡老爷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肯定还会来的,天天叨扰,实在有点不胜其烦。
要不,出去避几天?
这念头一萌生出来,便不可抑止。
胡老爷口口声声说只需任教十天,足以表明其需求陈唐做事的时间段就在这十天之内,只要错过了,自然就没事了。
他倒也干脆,立刻收拾书箧,装上剑匣,交待苏菱几句,说自己要出去游学,归期不定,但会在举子试进行前回来。
在殷国,士子游学是一件很普遍的事。苏菱没有想其他,只叮嘱陈唐要注意小心,吃饱穿暖。
说完之后,陈唐大踏步出门,开始了这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下午时分,驴车得得,胡老三赶着,载着两人再度来到陈唐家门口外。
车上两人,一个是胡老爷,另一个正是詹阳春。
“什么?他去游学了!”
听到苏菱的话,胡老爷与詹阳春面面相觑,半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