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们正忙着。”

罗格打开门，探出一个蓬松的脑袋。脸上的黑眼圈和憔悴的神情似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艾娜，你来了呀！”

罗格看见菲娜身边的熟悉身影，这才把门打开。

“进来吧。”

霍尔斯的脸色同样憔悴，但精神却格外亢奋。从罗格身上获得的知识，远比他在王国禁书室内收获的要多上太多。

“霍尔斯，这位是艾娜。姑且算是我的青梅竹马？”

“艾娜，这位是霍尔斯，奥卡兹帝国的王子。且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国王。”

听到霍尔斯的头衔，艾娜被吓得不轻。她慌忙地想要行礼，却被霍尔斯制止了。

“我早就厌倦那些繁琐的礼数。罗格，刚才怎么说来着？最简单的礼仪就是，说声你好？然后彼此微微点个头？”

“永远没有固定的形式，如果执着于形式，反而会让一些事变得麻烦。”

“哦豁，形式这个词我倒是有些见地。形而上学……”

“两位，请暂停下你们的讨论。”

菲娜眼见霍尔斯的话匣即将再度打开，慌忙提醒比起思想交流，眼下还有很多事需要提上议程。比如她的父亲希罗·奥斯汀今日下午就将重返匹克堡，菲娜认为有必要在领地内来一次“酒神狂欢”。

“酒神狂欢？这倒是不错。”

霍尔斯的眼睛一亮。

“谁来解释下。”

罗格并不是很懂。

“奥斯汀家族历史悠久的一个传统活动。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举行过了。总之，在活动上人们可以肆意喝免费的果酒，唱歌跳舞，肆意地发泄内心的不满。在这天，只要不是犯罪，任何事都是被允许的。”

“你怎么能如此解释？”

霍尔斯不满意菲娜的回答，他兴奋地跟罗格说：“这是个放荡，奢靡的活动。意在解放人类的天性，释放原初的欲望。酒神狂欢里，所有的阶级束缚都被打破，领主摘掉帽子，骑士褪去铠甲，人与人坦诚相见，放佛回到最为遥远的过去。”

“这是古老而大胆的活动，充斥野性之美。最早，会有50人的男子组成歌唱队伍，歌颂古老的酒神。但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如果同时喝醉酒，会发生些什么事。我在书里看到，人们会在街上媾和，淫靡的气息遍布空气……”

“殿下！”

菲娜红着耳根，打断霍尔斯的讲话：“您说得这些，都不可能发生。就算是酒神狂欢，大家也会张弛有度，不会做得那么过火。”

“跟我想的不一样吗？”

“完全不一样！”

“真是遗憾，是吧罗格？”

罗格点头：“确实，失去了很多艺术的价值，为文明留了一块遮羞布。我猜测在大街上发生那种事不可能，但在……”

“罗格！”

菲娜再次打断罗格的讲话。就连一言不发的艾娜此刻也忍不住用眼睛瞪着罗格，示意他不要继续再往下说了。

霍尔斯无奈地摊手：“看来我们不能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没事，晚点时细说。”

菲娜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法阻止这两位了。毕竟其中一位是帝国的王子，另一位则是拯救匹克堡的英雄，虽然是隶属于自己的骑士，但完全没有骑士该有的作风。

“还有一件事情，和罗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