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交代给他的武馆杂活,也并不算是轻松的活计,甚至还有刁难的成分在之中。
余言换上的武馆衣服,都是专门定制的,配有加重的绑腿和护手,这让他每天行动都变得艰难。
武馆打水的桶,都是掺了铁块的木桶,每日余言都要去河边打三桶水,将武馆上下擦拭干净。
摆放桌椅,扫除落叶,更换瓦片,清洗衣服,这一切都成了余言要做的工作。
第一周的时候,余言还多少有些不适应,他身体烧伤还未痊愈,同时右臂的肿胀也没有消退,这让他干起活来,难免有点吃力。
可听王芸大娘讲说,李大伯收徒之前,都会有这么一个磨心性的过程,这是规矩,也说不得是刻意刁难。
余言也只好咬着牙做下去,一周过后,在用了一点武馆治烧伤的秘药,再加上气血丹的药力挥发完毕,余言的烧伤也算是愈合了。
虽说他这身体依然面目全非,可好歹没有再出现剧烈的疼痛了。
由于右臂血肉已经被魑妖的妖术给搅成了一团烂泥,余言每次都只能用左臂来支撑自己全部的工作。
这左臂在这一周里,竟是增长了不少的肌肉。
在加入武馆以后,自然免不了被其他的人非议,一般来这武馆内都是李大伯的旧友,抑或是附近帮派的当家。
这些人都余言都了解不深,倒是他们的孩子,那些附近有名的纨绔子,余言有不少都认识,他们是之前的赌友,或者是找姑娘的同伴,在酒桌上说的都是兄弟长兄弟短,勾肩搭背的恨不得下辈子睡一张床。
可现在,他们连跟余言交流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刻意的从余言眼前走过,或是坐在余言身边,饶有趣味的看着余言倒霉。
这种无言的嘲讽最是刺痛人心,余言很想一拳给他们后脑勺都干碎,可还是忍住了。
这让他想到了前世那些短视频里的龙王隐忍。
抑或是某著名主角的莫欺少年穷。
想来今年我也该十七岁了,都要成年了,还少年穷个鬼啊。
怀着对苦难生活的吐槽,余言算是又熬过了一周,在这两周里,除了面对穷极无聊的杂活以外。
唯一指得一提的是,那个名叫叶锦夕的女孩,利用传音密咒,跟余言交流了好些消息。
……
五月六日,也就是余言来到武馆那天。
“我回家了,余言,你能听到吗?”
“听得到,有事吗?”
“我就想问问你安全了没。”
“安全。”
……
五月十日。
“你家里有关于妖魔的书吗?叶锦夕”
“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种书啊,我们家又不是开寺庙道观的。”
“如果你找到跟妖魔相关的信息,可以告诉一下我吗?”
“这个可以。”
……
五月十二日。
“余言,今天有件大事,我父亲让我跟王家的公子多接触接触,这是不是要把我嫁出去啊。”
“这种事,你不是应该和你父亲先商量商量吗?”
“我哪说服得了他呀,他老人家很固执的。”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这是正常的流程吧。”
“小姨也是这样讲的,可我就不想嫁人啊,嫁人有什么好的呀。”
“我只能说,你的思想,确实领先于这个时代。”
……
五月十六日。
“余言,今天我去看花了,和我的两个好姐妹一起去的,父亲说最近外面形势不好,你要小心啊。”
“我知道,我现在都不出门,懂不懂,努力干活!”
“另外,你之前让我打听的有关妖魔的事,我没准能弄到一些线索。”
“真有路子?你之前不是说,没怎么了解吗?”
“我伯伯的堂兄是在专门做抓妖魔的工作的,我打算去问问他。”
“那你也小心。”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