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二章:腥风血雨十六强赛(1 / 2)港综新一代枭雄首页

看台那边,大亨看到雷耀阳过来,一脸激动,起身相迎。

“耀阳,多亏你了!”

第一时间,大亨送上感激。

他可看得清楚,就凭大小姐的本事,适才根本不可能出线。

他虽然不知道雷耀阳用了什么手段,让大小姐从巴颂那里赢了一笔,死死站稳了第二位,但知都是雷耀阳的功劳。

“大亨,她是我弟子,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过第三轮听说是四人赛,只有一人出线,到时候我就没办法了。”

雷耀阳谦虚话语,也打了预防针。

经过今天的赛事,雷耀阳完全看出大小姐的赌技了,没练到家啊!

看不穿别人出千也就算了,自己胆子也小,顾虑太多。

从头到尾都不敢动手,怕被人看穿。

要知道同为女人,年龄应该还比大小姐小那么一岁的勒轻,先前就冒险偷换过一次牌。

大小姐,却是一次都没有。

遇到这种特质的扑克,完全“抓瞎”状态。

“我明白,我女儿能够进入第三轮,已经是超出预计了。接下来是输是赢,对于我们贺氏来说,都不重要了。”

大亨连连点头,显得万分满意。

“耀阳哥,恭喜啊!”

“雷爷,最后一把太漂亮了,一把就赢光两名代表。”

“头,你一对7也敢梭哈?当时两家同花顺面啊。”

紧接大亨之后,众人纷纷恭喜着雷耀阳,大小姐这会儿也应付完记者,走了过来,好奇道:

“是啊,师傅,最后一把是怎么回事?还有啊,我赢的那把是怎么回事,我的底牌明明…”

“坐下再说。”

虽然左右都是自己人,但雷耀阳还是十分小心,示意道。

“对,我们坐下慢慢聊。”

大亨带头赞同,众人这才落座,完全围住了雷耀阳,饶有兴趣听其讲解。

特别是大亨、大小姐这样的赌坛中人,更是无比好奇。

“先说你赢的那一把,还记得我弃牌是怎么弃的嘛?”

雷耀阳看着好奇的大小姐,提问道。

“弃牌?”

大小姐眉头紧皱,完全想不起来。大亨却是马上话道:

“那一把牌我记得,耀阳最先弃牌,是扔进了桌上筹码下面

“对,大亨真是好记忆。”

雷耀阳赞了一句,解释道:

“其实当时我弃的,是一张牌!”

“哦?”

众人听得都吃了一惊,不明所以。

雷耀阳话语继续,以教导口吻道:

“徒弟,我让你一开始都别跟,就是让你观察其他人,包括荷官,看清楚他们是什么样的表现,个性,包括赌技等等”

“巴颂气势十足,自信满满,因为他买通了荷官。陈金城看破不说破,想要左右逢源,确实也是老狐狸。”

“这些,你都看到没有?”

“师傅,我!”

大小姐一脸苦涩,显然,她是完全没观察到雷耀阳所说的。

“哎!”

雷耀阳暗叹一声,继续道:

“他们两个你看不到,那荷官总该看到了吧。适才那荷官,洗牌也好,花式也好,都玩得不错!”

“可是他有一个很明显的习惯。那就是每次我们弃牌,他都不会第一时间把牌收回,会等到最终玩完,才会收拢丢弃。”

“这,也就是一个机会!”

“只要弃牌的时候,用力把明牌扔进筹码下面,自己的底牌自然就可以藏起来。”

“耀阳哥,不是吧,每一局牌都是新牌,就算让你藏起整副牌,也没作用啊。”

飞机在旁边就像听故事一样,饶有兴趣,发问道。

“第二局是没用了,但同样一局就有用,特别是我和你是一起的。”

“那一把,我记住了牌序,知道你最后会有一对K。而我的底牌,正是老k,所以我让你跟,也借助弃牌,藏起自己的底牌。”

“最后我乘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巴颂开牌的时候,把藏起来的老K飞出去,换了你的底牌,收回你本来的底牌,就是这么简单。”

哗…!

众人听得,无不震惊。

这尼玛说起来简单,好像随随便便就能换牌一样。

可是做起来,简直是天大的难度啊!

即要瞒过数个摄像机,又得瞒过在场高手的眼睛,这得多快才能做到?

“雷先生神技,真是让人拜服。”

贺伯长期替贺氏掌管赌场,最清楚其中艰难,双眼中充满了崇拜,感慨道。

大亨亦然,兴趣更大:

“耀阳,照你的说法,荷官和巴颂是一起的,那最后一把为什么会是那样?为什么他不是同花顺?”

雷耀阳侃侃而谈,解释道:

“最后一把牌,先说陈金城。陈金城不愧赌王的称号,他其实一开始就偷了一张牌,是黑桃A。”

“他也确实厉害,眼力过人,如果我没猜错,他看穿了荷官发牌的顺序,也算准了在场人会在什么时候弃牌。”

所以,按照常理,他会是黑桃同花顺!”

“可惜,他看穿了荷官,我看穿了他,在第三张牌的时候并没弃牌,而是梭哈,抢了他的黑桃10。如此一来,他不跟就一定输,只能搏!”

“他运气也真是够好的,搏到一张黑桃9,形成同花面。”

“至于巴颂,一开始就注定是输,就算我不赢,陈金城也会赢他。因为发牌器里面,根本没有52张牌,而是49张。”

“或许荷官现在都还在纳闷,为什么没找到10。”

“耀阳,你的意思是?”

大亨震撼非常,试探道。

“最后一把牌,一开始我就扔出筹码下注。筹码长方,正好可以和扑克重叠,当时我其实就用“叶里藏花”,准确藏起了两张10。”

“再加上我拿到两张10,整副牌的10都没有了。他们两家,又怎么能是同花顺?”

雷耀阳话语间,伸手入衣兜,拿出一个白色筹码。

大小姐第一时间抢过,仔细观看,果然:

这白色筹码竟然中间被掏空,还有些许粉末,里面两张牌好像被镶嵌,就算倒都倒不出。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

众人只觉得今天的震撼,简直是一生中最大的。

看起来简简单单一场赌局,里面蕴含了那么多高深的学问,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这什么“叶里藏花”,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飞出筹码,一开始就藏起两张,这你敢信?

可怜他们还不知道,雷耀阳也就用上较为高深的赌术而已,真正的绝技,龙四十大绝技,那是一招没施展。

没办法啊,龙四的绝技太震撼,而且太突出,只要施展,必定让所有人都知道雷耀阳的底细。

为了避免麻烦,如非必要,雷耀阳就没打算用!

港综市代表和澳门代表一起进入了十六强。

这在世界赌坛许多人看来,都是一个完全不敢相信的消息。

别看澳门赌业做得挺大,似乎挺了不起,但相较于世界赌坛来说,也就弹丸之地而已。

更何况,毫没名气的港综市。这两个地方,竟然有人能够胜出,简直太怪异了。

在这天大赛结束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从举办方,运用各种手段拿到当时的带子,仔仔细细研究起来,第一次对雷耀阳与大小姐上心。

入夜澳门葡京酒店,VIP总统套房内。

雷耀阳同样研究着数盘带子,都是十六强的人物,也是接下来可能的对手。

其他人或是出去逛街,或是自己找乐子去了,唯有丁瑶,静静陪伴在雷耀阳身边。

看了良久,雷耀阳突然话语道:

“亲爱的,我们这次赚了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丁瑶露出动人笑容,立马就回复道:

“耀阳哥,照你的吩咐,翻手会三千六百万全部压在你身上,现在已经有两亿了。而我们自己,赚了四4个亿。”

“四亿!”

雷耀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四亿在港综市来说,其实并不算多,这个时期,百亿富豪都已经不少了。

可是对于雷耀阳事业来说,四亿完全够用,以这笔钱为底蕴,足以将丁瑶的船运、占米仔的房地产、金融,推向一个新高度。

“耀阳哥,你想弃权了?”

丁瑶很了解雷耀阳,见其沉思,不由开口道。

“你怎么看?”

雷耀阳不置可否,心里确实有点想要弃权,赌神这浑水,不是很愿意摊上身。

“如果问我个人意见,我只能说,我喜欢看到耀阳哥赢,赢得漂亮,百战百胜!”

丁瑶眼中火热,看向雷耀阳。

雷耀阳对这答案并不意外,丁瑶这女人好强,但还是反问道:

“做赌神要面对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一样要面对。你不觉得很危险?”

“我们这些人,又有哪天绝对安全呢?我不信在港综市那个地方,有人能斗得过我们。耀阳哥,你创立翻手会,不就是为了拉拢各行各业的精英,反掌风云嘛。”

“如果耀阳哥真做了赌神,一定能有更大的声望。而这个声望,是世界级的,对我们未来的发展,会极其有利!”

丁瑶说出自己的见解,一五一十,非常真诚。

这时,敲门声响起,与之夹杂的,还是一伙人吵吵嚷嚷的声音:

“耀阳哥,我们回来了!”

“雷爷,开门啊,看完资料没有,吃宵夜了!”

“呵!先去开门。”

雷耀阳笑了笑,吩咐道。

“回来得真不是时候!”

丁瑶有些郁闷,暗暗念叨。

她本来很有信心,说服雷耀阳争取赌神的,这可倒好,全被破坏了。

大门打开,很快,浩浩荡荡一群人进门。

其中,阿夜、方洁霞、霍希贤、周苏、陈三元等女人手还大包小包提着东西。

马军、何尚生、陈小生等人也没能幸免,苦兮兮大包小包拿着。

飞机、丁巧、火屎、陈耀庆、阿渣等人,他们没去逛街,似乎是去逛赌场了,什么都没拿。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古怪。

雷耀阳看得好笑,招呼道:

“买这么多东西啊,放这儿吧,一会儿吃完宵夜慢慢分。”

马军、陈小生等人听得,就像“解放”样,赶紧放下东西,随便找了个椅子坐,又是敲腿,又是捏肩。

“军哥,有这么累嘛?不就一点小玩意儿嘛。”

火爆同样没去逛街,他和关祖、阿杰等人根本没出门,一直待在酒店打电玩,顺便也算保护雷耀阳。

见得这种情形,连连吐槽。

陈小生抢着接话,非常不忿道:

“小玩意儿,你说得简单,买几件衣服而已,整个澳门都逛遍了!最关键的是,没我份儿。”

“小生,喝水!”

陈三元很有眼力,矿泉水递上,算是封住陈小生的嘴。

“别以为一瓶水就能收买我,下次就算给我一沓钱,我也不会去了。”

陈小生就像阿婆一样,念念叨叨,显然这次逛街把他给累坏了。

“既然都这么累,那你们先坐会儿,宵夜就在房间里吃了。”

雷耀阳提议出口,又话道:

“飞机,耀庆,你们俩和我一块下去叫人。”

“耀阳哥,我去吧。”

“头,打电话就可以了,我来。”

其他人听得,无不抢着办事,比起逛街的抱怨,完全一个天,一个地。

“不用了,我下去走一趟,看了几个小时资料,换换眼,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雷耀阳摆手拒绝,带头走出房门,招呼道:

“飞机、耀庆,还不快点。”

“哦!”

飞机和陈耀庆互视一眼,马上跟上。

而火屎、阿渣等人,眉头稍皱,瞳孔微缩,一闪而逝,谁也没注意到。

电梯内,雷耀阳与飞机、陈耀庆三人静静站着。

正巧此刻无人,雷耀阳看了飞机一眼,突然话道:

“飞机,你们刚刚去哪儿了?”

飞机怔了证,似乎被这问话搅得个反应不及,过了五秒,方才回应道:

“耀阳哥,我们没去哪儿啊,在下面赌场逛了逛嘛。嘿,还真别说,葡京赌场不愧是东南亚闻名的大赌场,真是有看头。就说那老虎机……”

“只是逛了逛?”

雷耀阳放话打断,一双鹰眼直视飞机,加重语气:

“赌场里面会沾到人血吗?你裤脚的血迹是哪儿来的?”

“啊?”

飞机听得,赶紧看向自己裤脚,果然,那里还沾了一抹血迹,血迹并不多,但仔细看,还是能够发现。

“耀庆,你应该不会骗我吧?你说!”

雷耀阳转换目标又看向陈耀庆道。

“雷爷,这个……”

陈耀庆看起来非常为难,愁得都快挤出水来,半天没说一句完整话。

倒是飞机,或许觉得完全暴露,硬着头皮道:

“耀阳哥,你别问他了,我说!我们先前在下面遇到那什么法国老头,几句话不对付,我把他杀了。”

“法国老头,什么法国老头?”

雷耀阳其实看出飞机一伙神色不对,多少猜测他们惹祸,可是现在听来,不止惹祸那么简单啊。

“还能是谁,就是大亨前天介绍的那位,叫什么杰拉尔,是什么赌场大亨。”

飞机满不在乎话道。

陈耀庆紧随其后,也赶紧解释道:

“耀阳哥,其实这不怪飞机那老家伙一直胡说八道,还在背后说耀阳哥的坏话,说耀阳哥只是个运气好的小警察。所以我们…”

葡京酒店餐厅内。

雷耀阳已经吩咐服务生,把宵夜送上VIP总统套房。

自己与飞机、陈耀庆,却没急着上楼,随意找了一张餐桌落座。

“耀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雷耀阳表情严肃,问询道。

“耀阳哥,其实没什么,就那法国老头在下面赌场里发疯。好像他们法国代表今天被淘汰了,而看到耀阳哥、大小姐晋级嫉妒,一直骂骂咧咧。”

“他的话太难听,我们听不下去,所以跟着他离开赌场,在外面做了他。”

陈耀庆简单解释了一下,可是这样的解释,让雷耀阳苦笑连连。

虽然现在八十年代,外面没有天眼,可贺氏赌场内是有摄像头的,而且那么多客人。

飞机、陈耀庆等人浩浩荡荡跟着法国老头离开,接着法国老头就消失不见,再加上那老头大庭广众骂过自己与大小姐。

种种证据都不用串联,飞机等人的罪过就直接钉了。

赌坛中人可不是警察,他们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怀疑就足够。

现在死的是一位法国赌坛大亨,这“祸”算是大上天了。

揉着发疼的额头,雷耀阳纳闷道:

“当时你们都有谁在场?”

“我、飞机、阿渣、托尼、阿虎、火屎、丁巧小姐,就我们这几个咯。”

陈耀庆也心知闯祸,一五一十说与雷耀阳听。

“是谁提议去逛赌场的?”

雷耀阳听到这几个人名,一挑眉头,立马再问。

“是丁巧小姐!!”

陈耀庆再答,随即又补充道:

“雷爷,不过你不用担心,那老头和他的两个保镖都死了,被我们连人带车沉了,不会有事的。”

“死了一个法国赌坛大亨,你认为报出“失踪”就不会有人追究了?”

雷耀阳气愤一喝,随即又压低声音,看向窗外道:

“不过今晚应该整个澳门都不平静,还有得挽回!”

“耀阳哥,我们做的事,我们自己扛!”

飞机十分义气,见雷耀阳思索的样子,似乎不想让他费神,不由话道。

“飞机,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雷耀阳看着飞机,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话语道:

“你们来澳门,都是为了给我捧场。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体的。”

“在赌神大赛期间,你们做下任何事,和我做下根本没分别。”

“行了,你们既然觉得法国老头该死,杀就杀了吧。澳门是贺氏的地盘,只要贺氏没动作,没人奈何得了我们。”

“我一会儿会给大小姐去个电话,让她告诉大亨,帮忙处理一下。”

“你们今晚动手,阴差阳错也选到好曰子。别看我们这里很平静,那是因为这里是葡京。今晚要是在外面,应该都是刀光剑影。”

此话一出,老天好像都在配合雷耀阳,猛的一个“闪电”,紧随轰隆雷音,然后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陈耀庆非常聪明,马上话道:

“雷爷的意思是,因为赌神大赛,只要是十六强的选手,今晚住在外面的代表,都会很危险?”

“对!”

雷耀阳赞赏看了陈耀庆一眼,猜测道:

“十六强还不足以让人冲击葡京这个地方。贺氏到底是澳门地头蛇,各国都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

“不过如果杀进决赛,这里也不会安全了!”

陈耀庆点头,表示着认可飞机又突然开口,话语道:

“耀阳哥,明天你会不会赢?”

“我其实一直都没想好,不过你们已经替我决定好了。”

雷耀阳苦笑摇头,复又叹道:

“丁巧,还真是了不起,难道姓丁的女人都这样强势?”

“不过利用自己人,无论什么理由,也是应该罚的。”

话罢,雷耀阳起身,招呼道:

“走吧,我们该上去了。”

呃……

飞机和陈耀庆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脑子有些懵,但还是马上跟上。

一路上,陈耀庆不断思索着雷耀阳话语的意思。

他比起飞机,脑子灵活多了。

很快就想通:

雷耀阳最后一句话,不就是认定今晚自己等人杀害法国代表,是丁巧的主意嘛。

可事实上,不是啊不对,当时丁巧似乎还真在一边“扇风点火”了几句。

再仔细想想,当时自己那一行人里面,确实以丁巧最沉得住气,也是最聪明奸诈的。

人家年纪轻轻就掌控着佣兵团,手下无数亡命徒,手段绝对厉害。

她当时如果劝自己等人一句,或者直接不同意,自己等人也要给她面子。

可是她从头到尾没阻止,确实还有几句煽风点火的话。

难道真是那女人?

这么说今晚都是那女人算计好的,故意约自己这些人去逛赌场,那她目的是什么?

想逼雷爷做赌神?

陈耀庆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索性不再想下去,但对于丁巧,决定以后多留点心眼。

同一时间,如雷耀阳所预料那般,葡京歌舞升平,与平时完全没两样。

葡京之外的澳门,这天晚上,却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澳门警方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澳门多个酒店内,皆发生了凶杀案,死者达到三十几位。

而酒店外一些娱乐场所,更是了不得,火并多起,明面看起来像是古惑仔抢地盘,但仔细一查,多多少少都与赌神大赛有关。

澳门贺氏,这天晚上也是忙个不停。

大亨根本没时间回家,一直东奔西跑,处理各方闹事!

毕竟这里是贺氏地头,世界各地代表出了事,大多会找上贺氏。

而世界各地代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亨不亲自出现,仇就算结下了。

即便如此,十六强代表也有两人失踪,一人确定死亡。

死亡的人还好,仅仅一人,是被人远程狙击,当场毙命于一所民宅内。

失踪的代表就恐怖了,连同陪伴代表一块来的人,整整四十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知道多少跨洋电话,都打到了贺氏、打到了总督府,或是哀求、或是命令,让他们找人。

凌晨三点,大亨甚至发出了江湖悬赏令,黑白两道全体出动,维护澳门治安的同时,顺便找人。

“经过三天时间的残酷角逐,众多国家代表的离场,今日将迎来赌王大赛中一个十分关键的环节,四强争夺。”

“今天,我们将采用四人梭哈制,十六强分为四桌,每一桌的唯一胜出者,就是此次大赛四强,代表参与明天的赌神争夺。”

“德国代表、安道尔代表、基里巴斯代表因为一些私人关系,放弃第三轮比赛。他们的位置轮空,如果大会分组到一人,四人梭哈变三人,以此类推……”

澳门国际赌会会场内,主持人激情洋溢述说着今天的规则与安排。

看台上,人们无不议论纷纷。

对于昨澳门发生的事,大多有所耳闻了。

只是没想到,昨晚有人胆子那么大,抹杀了足足****团。

“十六强在外盘,直接就变成了十三强,赌坛的“腥风血雨”,可见一斑。

“耀阳,法国人的事,女儿都告诉我了。你放心,我会告诉那边的人,查不到任何线索!”

大亨一脸疲惫坐在看台,这会儿也正与雷耀阳小声交流着。

他,昨晚足足跑了一夜,直到凌晨五点才在车上眯了一会儿,此刻气色很差。

雷耀阳今天却与前两天完全不一样,周身都散发着自信,话语道:

“大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不过大亨也不用太费心,明天之后,或许法国人想查,也没精力查了。”

“恩?”

本来还精神萎绯的大亨一听这话,立马打起了精神,讶异道:

“耀阳,你的意思是?”

“我打算做赌神!我想过了,坐上赌神的位置,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利大于弊。到时候,还有很多事都要麻烦大亨。”

雷耀阳淡然话语,但就是那份淡然,说起“做赌神”,好像是轻而易举,不用费力一样。

大亨又惊又喜,不明白雷耀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转变。

雷耀阳也不多做解释,看着大屏幕道:

“大亨,分组出来了。”

大亨这才收回疑惑,先看向了大屏幕,果然,今天十六强四人梭哈分组已经完全出来了。

澳门代表大小姐,运气可没有昨天那般好了,她分到的小组,竟然有“拉斯维加斯代表”。

只是看到这个名号,大亨立即就像泄气的皮球,都没兴趣看剩下的几位了。

雷耀阳同样不走运,足足三个无人代表都没抽中,四人梭哈竟然是满配。

分别为日本代表铁男、爱尔兰代表弗兰克帕维尔、荷兰代表马克卡尔德。

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的雷耀阳,扫了一眼之后,也没太过在意。

因为要做赌神,无论是谁,都会成为自己的对手。

分到谁,对于雷耀阳来说,都是一样!

大亨却很在意,赶紧话语道:

“耀阳,日本代表铁男,听说是近两年来日本刚刚崛起的新锐赌王。其赌术精湛老辣,赌场生意做得更是风生水起。”

“我知!”

雷耀阳点头,这参赛者资料可是全部印在他脑子里,马上就话道:

“今年不过三十岁,就可以在高手如云的日本杀出重围,获得代表资格,这铁男当然不简单。”

“请各国各地区代表入场!”

还没说上几句,主持人眼看分组完毕,又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拿着话筒宣布了。

“大亨,我先下去了,一会儿再聊。”

雷耀阳起身,扫了一眼看向自己的众人,自信道:

“想赢钱的,买我赢就行了。梁胖,记得重注啊,别说我没给你赚钱的机会!”

其实进到第三轮,梁鉴波等人都已经没打算买外围了。

毕竟谁敢担保自己一定赢,现在买,可就真正是赌博了。

但听得雷耀阳这么说,梁鉴波愣了愣,条件反射道:

“啊?真的假的?”

何尚生亦是小声道:

“头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难道对手很弱,所以很有信心?”

倒是丁巧嫣然一笑,拿着大哥大离开看台,明显吩咐手下下注去了。

同时,十分信任雷耀阳的马军、关祖等人,也都拿出电话拨打起来,或多或少准备买上一些,算捧场也好啊!

结果已经提前告知了众人,众人买与不买,如何操作,雷耀阳可不管了。

顺着其他参赛者,雷耀阳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与此同时,今天的三名对手,也纷纷来到赌桌落座。

日本代表铁男,三十四五岁左右,眼神凌厉,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黑色西服、领结,像参加宴会多过赌局。

一撇日本传统的小胡子,好像在向世界述说着他代表的国度。

爱尔兰代表,四十岁左右,高高瘦瘦,身高恐怕达到了一米九,与雷耀阳都能够抗衡。

不过偏瘦的身材,看起来并不协调,远远看去,还真是像电线杆一样。

高鼻梁、金发、碧眼,标准欧洲人相貌。

荷兰代表,四十岁左右,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体也尚算健硕,同样标准欧洲人相貌,只是头发很稀少,这个年纪已经是“地中海”了。

“雷先生,您好,很高兴能够和您一战。”

四人落座后,铁男最先说话,一口标准的粤语,彬彬有礼,十分客气。

“铁男先生你好,你可不是单纯和我一战,在座还有另外两位先生,难道铁男先生就无视他们了?”

雷耀阳也随口回了一句道。

“当然不是,只是我并没有学过英语、荷兰语,所以只能同雷先生交流!”

铁男认认真真回答,表现得非常老实厚道。

雷耀阳失笑摇头,却是立马扎心道:

“先亚后欧,从铁男先生的学习,心思已是昭然若揭啊!”

铁男点了点头,倒也并不否认道:

“如果连亚洲高手都没有挑战胜出,就去挑战千里之外的欧洲高手,不是应了中华那句老话,舍近求远嘛。”

“呵!”

雷耀阳轻笑,很随意道:

“就怕铁男先生连亚洲都冲不出去,一意孤行,会永远困守一地。”

铁男这人,确也有几分绅士风度,听得这话,微微一笑,不作回应。

他是个务实的人,如今的他,确实连日本高手都还没赢遍,更不敢说什么亚洲高手。

他这次代表参加赌神大赛,也是因为许多巧合,再加上他这人比普通日本人要稍微不那么讨厌。

日本各方争夺,谁也不服谁的情况下,算是捡了个漏。

就在雷耀阳与铁男交流之际,那爱尔兰代表、荷兰代表也没闲着,一直叽里咕噜交流着这一桌也确实有意思,双亚双欧。

很快,交流被强行打断,一位五十岁左右荷官,迈着沉稳步伐,手拿托盘过来了。

“今天各位的筹码是三千万,时间两小时。两小时后,以筹码最多者胜出!”

话罢,与前两天一样,由助手递上一副崭新的牌,荷官立即拿出,开始洗动。

不一样的是,今天验牌环节没有了,再一次改成切牌环节,荷官也没有拿牌盒。

而且有一点很重要,今天赌桌要大很多,又只坐了四人,所以荷官站的位置较远,离最近的人也有两米的距离。

荷官身边,一个像炒勺一样的工具准备好了,明显是要用其送牌。

“请切牌!”

洗牌完毕,荷官一手拿牌,一手扬起,示意四人。

铁男打了一个响指,还真是没客气,就要第一个切牌。

荷官立马递出一张比扑克宽厚许多的红牌,用送牌器送到铁男面前。

同时,把整副洗好的扑克放在送牌器上,准备送到桌子中央,让铁男便于切牌。

“不用了!”

不过铁男一抬手,轻吐一句曰语。

随即,右手抓起桌上红牌,猛的甩出。

只见红牌在空中高速转动后,直接打向荷官面前的扑克。

本来还完完整整的扑克,瞬间从中被打塌出一叠。

“哈哈哈!”

“哦,老天,这叫什么切牌。”

这一幕,看得一些关注这一桌的看客大笑不已,直接就笑出了声,可以说完全没给铁男面子。

铁男同样嘴角露岀笑意,好像并不介意。

“好技巧!”

雷耀阳见得,不动声色,心下暗叹。

要知道,这样的牌局,真正高手最关注的,其实就是切牌部分。

因为牌是特别制作,不可能事先准备,所以普通的千术对于这种牌局,根本没用。

换言之,这种牌局要出千,就得要先偷牌,或者是凭真本事,记下荷官洗好时的牌序后,再用技巧切牌,让其他人完全不清楚牌序,铁男这种切牌法,直接从中打出了一叠,乍一看,根本不知道他切除了九张、十张、还是十一张。

但他本人,肯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接下来,别人再一切,他只要能够看穿,就能对牌序记得清清楚楚,每把什么牌完全于心,不用千术也能赢得光明正大。

荷兰代表、爱尔兰代表两位似乎也有两下子,见得这样的切牌法,眉头微皱,也不像看客那么肤浅,无疑是和雷耀阳一样,看出这种手法的高明。

“该我了。”

荷兰代表用荷兰语说了一句,示意自己也要切牌。

荷官点了点头,与先前一样,先是递送上红牌,再用送牌器将整副牌都递了过去。

这荷兰代表不同于铁男,玩起什么飞牌。

只见他一手拿起红牌,就好像普通人那样,刺进整叠牌中央。

不过回手时,掌心多了两张牌,瞬间消失。

“这也是位高手啊,好快的速度,足以瞒过摄像机了,真是有趣!”

以雷耀阳的眼力,没看清他偷了什么牌,但看到其偷了两张,不由暗赞。

“到我!”

爱尔兰代表继荷兰代表之后,扬手道。

他也没有飞牌,拿着红色大牌,一丝不苟刺入,几乎与荷兰代表一样,回手时他也偷了牌,足足三张。

奇怪的是,荷官用送牌器收回被切好的牌,并没有丝毫异样,只是扬手道:

“港综市代表,你要不要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