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的功夫,出租车便到达了赵一帆的小区门口,白一城护送着赵一帆进入了电梯,刚要转身离开,赵一帆喊道:“喂!楼道灯坏了,好人做到底,进来!”
白一城走进电梯,赵一帆问道:“今天饭局你抢着买什么单啊?有经理,有主任,你一名员工装什么大瓣蒜,你可真实惠!那个张洪涛饭局上不是一直吹嘘他请客嘛,到最后就在那一直装睡。”
“我答应程哥了,今天我请客,说到就得做到。”
赵一帆骂了句:“傻帽!”
电梯到了八楼,赵一帆走出电梯,熟练的转动着防盗门,屋门打开后,轻声说道:“不进来坐坐嘛!”
“别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还是不太方便。”
“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给我进来!”赵一帆人小劲还挺大,一把就把白一城拽进了屋里。
赵一帆租的屋子不大,但格局很好,屋里东西又多又杂,但错落有致,杂而不乱。门口玄关不远处摆着一个水族箱,十几只体型圆润的血鹦鹉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游来荡去,赵一帆一开灯,鹦鹉鱼呲溜一下钻到鱼缸角落,紧紧的团在一起。
“你喜欢养鱼啊?“白一城问道。
“对啊,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罗进一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所以它们永远不觉得无聊,永远活在无忧无虑的世界里。”
“什么电影,我怎么没看过?”
“一部香港的老电影,叫《岁月神偷》。”赵一帆拿出了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递给白一城,接着道,“估计你不喜欢看文艺片。男生不都喜欢看战争片和恐怖片嘛!”
白一城边换鞋边道:“哦,文艺片啊。我说怎么听起来这么幼稚,什么7秒记忆,直白的讲就是鱼类心大加失忆!”
“当”的一下,赵一帆来了一击佛山无影脚。白一城借力使力,一个踉跄,顺势便进了屋内。
水族箱一侧是写字台,桌面摆着一盆盛开的一帆风顺,叶片翠绿,花瓣洁白。书架上面满满登登,白一城走近一看,竟然不是书,而是各式各样的歌曲CD,有摇滚、有乡村、有朋克、有流行,不过还是要数大陆港台的歌手专辑多一些,在书架正中最显眼的地带多是叶倩文、张惠妹、萧亚轩、蔡依林等人的经典专辑,旁边一侧狭小的空间里,还整齐的放着周杰伦的所有专辑,其中《范特西》、《叶惠美》、《七里香》专辑封面略显陈旧,可能经常试听的缘故。
白一城不喜欢唱歌,也不会唱歌,看了一会儿便坐下来休息,今晚虽说没有像张洪涛那样全线崩溃,但肚子里一直波涛汹涌。
赵一帆把手机放到写字台上:“今晚的烤全羊味道不错,就连衣服上都是烤羊的膻味。现在闻着有一些反胃,你先歇着,我去换下衣服!”赵一帆走进卧室,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写字台下面那个抽屉有烟,想抽自己拿。”
白一城打开抽屉,几盒CAPRI(卡碧)香烟零散的躺在里面,烟盒外包装优雅而单薄,烟身纤细修长,虽然是国外品牌,白一城一看便知是女士香烟,他抽不习惯便又把抽屉推了回去。
这时赵一帆穿着半透明的白色睡衣走出闺房,来到写字台,打开抽屉拿出一根卡碧,说道:“怎么?不抽女士烟?怕杀精啊?”
香烟燃起,白一城面前飘来淡淡的薄荷清香,轻烟缭绕,犹如女性的妖绕,赵一帆身上的真丝睡衣在微微飘动,里面的黑色胸罩若隐若现。
这一刻,白一城突然发现赵一帆很有女人味,她靠在写字台边缘,从容、优雅的看着香烟在燃烧,看着它一点点的燃为灰烬。
白一城道:“其实你挺漂亮的!”
“废话。老娘在大学也有很多男生追的。”
白一城笑了笑道:“你很台湾啊!”
“什么?”
“你的HTC手机是台湾品牌,家里的血鹦鹉是台湾鱼,歌曲专辑也多是台湾歌手。”
“我还真没注意唉!大橙子,别看你话不多,观察力倒挺敏锐啊,小看你了!”赵一帆吐了口烟圈,“听歌吗?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听歌,今天终于来了客人。”
“不听,我要回家了。”
“不听也得听!听完再回家!”小花匠霸道的打开了音响,一首老香港的气息扑面而来。
徘徊丛林迎着雨
染湿风中的发端
低诉细雨路遥若困倦
静靠湾湾小草倚清泉
悠悠流泉随路转
偶于山中转数圈
一片软软渐黄落叶
荡向清溪之中早飘远
啊过去过去多少次心乱
今天今天随着云烟渐远
听听鸟语静望雨丝飘断
悄悄的风赠我衷心祝福一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