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就是周末,蜜涅瓦带着一些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同学来探望,真让人惊喜。不过大部分同学显然并不知道我是被人掳走的,而单纯以为我只是家里有事请假了。请了快两个月的假……不过考虑到异世界的交通情况和糟糕的时局,这倒也在情理之中。“艾尔特丽雅会回来上学吗?”有同学问道。这种担心并不奇怪,总有一些学生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离开学校。“我会尽快回校的”。心说总不能在这样藏一辈子。其实适应了异世界的学校生活之后,比整天待在宅院里舒服多了。毕竟这个世界既没有网络,也没有电动,出版业还落后得要死。我是不大喜欢热闹,但也不喜欢太冷清的地方。打个比方,我更喜欢选择待在热闹酒馆中无人打搅的角落,一方面可以享受孤独,另一方面又不会太过远离喧嚣。还真是上辈子带来的奇怪风格。回校的事情其实之前盖娅问过我,本来鉴于旷课这么久会有些学业进度上的问题,但我对留级这种事情有种骨子里的排斥,坚持说补课,而且还坚持要回原来的班级。后来学校方面来了几位老师,再次评估之后认为没有太多问题,这事就这样定了。大部分课程并不算太难,突击补课问题不大,只是一些才艺上的训练麻烦一点,但是这辈子投胎技术好,教育资源不用发愁。实际上盖娅请了几位老师抽空给我补课,而且我总是学的很快。闲聊的时光过的很快,等到一干莺莺燕燕告别离开,送走她们后回到房间里,还真有些不适应骤然冷清了下来的屋子,总给人一种剧终人散的落寞。上辈子明明是个内向寡言的家伙,为什么又会害怕孤独?搞不懂,搞不懂。甩甩头,抽出书架上的东西,前几天巫师转托安洁莉娅送过来的东西几封信,还有补上的勘误资料。我们的协议依旧有效,这个世界的人在契约守信方面大部分还是靠谱的,或许因为他们总是畏惧神明。前几封信件上的内容无非是很高兴我平安归来之类关切的客套,后面才有些意思。魔法师公会的情况变得诡异起来,按他自己的说法,“事情正在失控”。还真是奇怪的说法。他依旧不建议我跟魔法师公会有太多的联系,“尽管总督给我们安排了人手,但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家伙在四周徘徊,我们恐怕被监视了,尤其是会长,而且还有一些人在打听夜莺”。还真是讨厌的窥探者,这些阴沟里的老鼠,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来路。或许那个臭屁会长的目的达到了,他现在的确成了总督的座上宾,在他们成功施展出那个魔法之后。就是吸引来邪灵的那个魔法。这里有两件事让我很好奇。一件事那是到底什么魔法,另一件就是那个邪灵事件是如何结束的。这些事情巫师并没有在信件里详说,只是语焉不详地几笔带过。又翻了翻那些新的资料,有意思的并不多,但我依旧临摹了几遍以加深印象,有机会的时候还可以再偷偷尝试一下。至于那份闹出大事件的魔法,可能因为存在招来邪灵的危险,并没有提供给我。看了好一会资料,直到利亚娜送进来一些点心,舒展一下身体享受起美食,同时想着事情。那些窥探者很让人在意,这也是这些天只能窝在深深庭院之内的原因。也不知道像萨莫安那样的存在多不多,不禁感叹阴影里的魔法世界比预想的要危险,就像是隐藏在帘幕之后的怪兽,现在才刚刚掀起一角露出只鳞片爪而已。但意外的是,心中更多的并不是害怕,反而有种被深渊吸引试图窥探究竟的冲动。自己是这么爱作死的人吗?思索了一番,回忆起几次决定,最后无奈地发现这辈子大概还真是个冒险主义者。一定是身体的问题,比如说对多巴胺的敏感与否就会影响一个人性格的外向性。反正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然而记忆中的那个自己,可是连脸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呢。理智在脑海嘲笑道。回到巴诺斯特城已经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 一秒记住域名lxslxs乐文书屋
,柱廊庭院中清亮的歌声驱散了午后的慵懒。几曲终了,我向对面的寥寥听众行礼致谢,得到她们回应的热烈掌声。“很棒,艾尔特丽雅。”盖娅笑着表扬,然后又对她身边的玛缇娜说道:“你的确是位很棒的音乐老师,。”“夫人您过誉了,是艾莉亚很有天份。”这位年轻的音乐老师还是喜欢叫我艾莉亚。之前我掩饰说这是自己的小名,就是这样,其实也不算骗人。真的不算骗人。前几天玛缇娜一行参加了学校的应聘,或许我的推荐提供了一定的参考,她们中有几人成功成为了……实习教师,反正就是先试用。盖娅甚至把玛缇娜和安东尼娅拉过来给我上课,此刻花园里还有另几位家委和老师,某种意义上讲,这还是一项教师考核。看起来,她们两应该是通过考验了。玛缇娜的水准我心里有数,倒是安东尼娅的舞蹈课颇让人羞耻,相反家委们对那些异域舞蹈很感兴趣的样子。真是个开明过头的世界,作为母亲,你们真的希望自己的女儿跳这种舞蹈?“今天先到这吧。”一位权柄较高的家委点点头,笑着向我们告辞,“很不错,两位老师很值得期待。”又对我露出赞许的笑容,最后转头对盖娅说:“也希望艾尔特丽雅同学早日回校,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好学生。学校的安防,甚至城里的巡逻队都提高了,相信她现在是安全的。”然而你们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在她们转身后,我扬扬眉。傍晚时仆人通知外庭有人在等我。转过门廊,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致敬,“小姐。”“阿曼尼?”真是出乎意料,我难掩惊讶,仔仔细细打量了几遍,的确是阿曼尼没错。他依旧恭恭敬敬地行着礼,而且看样子,似乎还不知道我差不多失踪了两个月。“怎,怎么……”舌头简直有些打结,“我母亲呢?”“小姐。”忠实的阿曼尼回答说。“实际上,夫人正在来此的路上,大概明天就到。”咦?我的眼睛眨了又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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