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西塞了一嘴薯片,假装刚刚只是在翻找零食,他转身那么快,骆隋帆应该没看见吧。
刚才的一幕闪回在眼前,夏南西觉得一定是自己老眼昏花,小骆那么乖巧温柔,怎么可能露出那么偏执的神情。他轻轻抚着郁昕的脖颈,就像一头独狼在玩弄掌心的白兔,耐心地把小兔子摸舒服了揉化了,等他完全放下警惕浑身都酥酥软软的时候再一口吞吃入腹。
夏南西被自己的脑补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该当导演,他该去写小剧本。
“夏哥,有毛巾吗?”浮想联翩的夏南西突然被cue,骆隋帆问他,“要不先让师父去洗个澡吧,洒了一身的草莓茶。”
语气满是无奈,夏南西无意间对上骆隋帆的眼睛,感觉他像个抱怨熊孩子的男妈妈。夏南西眨眨眼,所以刚就是他看错了吧,小骆这明明坦荡的一批啊。
郁昕闻言得解放般窜进浴室,前段时间他们都忙着调研和写办校计划,每天累得倒沙发就睡,睡醒再继续干,他还以为和小徒弟之间已经发展成为绝美男男友谊,不料这才刚松下一点点,刚刚的触碰就又让他心猿意马。
哎,不能怪他啊,他也是个男人,都怪小徒弟该死的甜美。但他也是个有理智的男人,绝不会被本性诱使去欺负小徒弟。
郁昕脑子里装了三斤废料,洗个澡磨磨唧唧快一个小时,没人知道都干点啥,出来的时候整个脸蛋都粉透透的。
夏南西偷偷腹诽,好好一个1,偏生长得这么娇嫩,让他一个绝世美0都羡慕。他吐槽说:“所以你来我家该不会是为了省水费吧。”
“起开,想吃饺子就闭嘴!”郁昕又羞又气地去厨房,却发现骆隋帆已经包好了整整一保鲜盒的饺子,水将开,就等下锅了。
“你……包挺好。”郁昕拿起一个看,皮薄馅大,边缘也捏得细巧,真是漂亮的人做什么都漂亮。
“师父喜欢吗。”
骆隋帆看着他的眼睛问,用那种苏得人心尖发颤的声音问他,郁昕明知道人家是在说饺子,可还是涨红了脸,像受到蛊惑一样小声说:“喜,喜欢。”
骆隋帆满意地勾勾嘴角:“喜欢就多吃点,晚上也吃。”
声音变得更旖旎低柔,有种咬耳朵的错觉,郁昕喉间发紧,盯着保鲜盒说:“不行,不够吃了。”
“够的,师父想吃,我就能喂饱。”
骆隋帆的声音像带着小钩子,他说就说,还突然倾身靠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扬,像只诱人沉沦的魅魔。
那指尖马上就要碰到郁昕的脖子,他脑海中一根弦嘭地断了,小徒弟在勾引我,他一定是在勾引我,他还想在这里玩厨房play!
“不可以!”郁昕嗓门突然提高,嗓音却软黏黏的,没听出来多少排斥,倒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然后,满脸羞愤的郁昕就看着骆隋帆的手越过他肩头,从他身后的壁架取下漏勺,一脸迷茫地问:“不可以用漏勺吗。”
阿西!郁昕气竭,他不该在这里,他该在锅里。
“没什么,用吧,就是漏勺比较硬,容易戳破皮,你小心点弄。”
骆隋帆低笑:“没事,我技术好。”
他笑,他又笑!郁昕逃离厨房这个是非之地,他还是在外面等着吃比较合适。
“昕哥,你是不是发骚了,脸怎么一直红。”夏南西还挺关心。
郁昕气得想摔筷子:“你平翘舌音能不能行了,就你这样也能当配音导演!”
OK,fine,闭嘴好好吃饭。
饭后,什么都没干的夏南西同志被发配去洗碗,出来的时候发现郁昕和骆隋帆这两个工作狂已经在餐桌一人一边开始办公。
两人笔记本一样,鼠标一样,鼠标垫也一样。
“你俩电脑是双胞胎吗?”他忍不住打趣。
“这个是师父带我买的,跟他的一个型号。”
既来之,则薅之,夏南西很快也被拉入加班大军一起搞他们的大计划。
本以为是电影K歌打扑克的庆祝会,结果三人都跟打鸡血一样忙工作,最后也没人想抗议,只能说有梦想有奔头可真他妈美妙。
吃晚饭的时候外面天就开始阴,等到他们吃完,外面已经是瓢泼大雨。
夏南西自己住两居室,他寻思着路况也不好:“你俩今天就住这儿吧。”
郁昕忙一天也懒得开车折腾,现在给他个狗垫他都能直接躺上去睡着。
三人都没意见,但只有两间房怎么分。按说夏南西是主,自然是郁昕和骆隋帆挤一间,但夏南西一想到中午骆隋帆看郁昕后颈那个眼神就有点不放心。
虽说九成是他看错了,但再试探一下总还是比较保险。
“客卧的床比较小,要不小骆睡客卧,你跟我挤一块。”夏南西对着郁昕说,眼神却是留意着骆隋帆的反应。
至于骆隋帆的反应,他没反应,似乎还有点放松:“那正好,谢谢夏哥。”
“不好!”郁昕抗议,借着巡视卧室把夏南西拉一边谴责,“你能不能有点大家闺0的样子,我都,都弯了,咱俩还能一块睡吗?”
“……”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呢,夏南西又说,“那小骆过来跟我睡,你去睡客卧。”
“更不行!”郁昕好气,一脸我看透你小九九的表情说,“你是不是垂涎我乖徒弟很久了,我能给你机会带坏他?做梦。”
“……”头顶老色批仨字的夏南西欲哭无泪,算了,爱咋咋,反正他昕哥是猛1又不会吃亏。
翻来倒去,最后还是郁昕和骆隋帆一起睡侧卧。分房间的时候没感觉,但当侧卧厚实的木门缓缓关上时,郁昕突然就开始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