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可能要失业了。”陶安宁靠坐在副驾驶上,侧着脑袋,有些郁闷的跟王祈亮说。
“怎么了?”王祈亮把专注于前面路况的目光分出一大半落到陶安宁的脸上。
“唉。”陶安宁深深叹了口气:“于哥可能要不干了。”
“伤得这么严重?”王祈亮把头转过来,看了陶安宁一眼:“连班都上不了了?”
“那倒没有,就脑袋缝了几针,肋骨骨裂,医生说养养就能好。”陶安宁皱着眉头:“关键是我们老板,听于哥的意思,老板可能打算趁着他受伤这个机会,把他给撸下去,换新人重新培养。”
王祈亮脸上表情舒缓几分:“换谁都没事啊,你不是跳舞表演的么,你好好干你的,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问题是我这么长时间能一直在黄金场呆着,全是靠着于哥帮忙照顾,等他真不干了,新来的经理肯定要对我们这些人进行调整。”陶安宁耷拉着眉眼,心情极度低落:“像我这样的都属于是老人了,一准得被替换下来,要是离开了黄金场,我不但工资少了将近一半,而且还容易被踢进群舞团,要是真那样,就彻底废了。”
“事情不是还没定么呢。”王祈亮安慰道:“没准是你于哥领悟错你们老板的意思了。”
陶安宁沮丧的把于大海说的那番推测跟王祈亮学了一遍:“于哥那人特精明,他既然能说出这话来,那基本上就是**不离十了。”
“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王祈亮说:“你不是原本也没打算一直在会馆干下去么,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再说,就算你于哥离开会馆了,等到新任经理就职,连熟悉环境带适应工作进度,没个小半月打底,肯定挑不起担子,一时半会肯定不会轻易动你们这些人。”
陶安宁仰头靠在车座上,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车顶某一点上:“我就是挺茫然的,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事情还没彻底定下来,你别想太多。”趁着红灯停车,王祈亮拉过陶安宁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再说了,实在不行,还有我呢,我能养活你和康康,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嗯。”陶安宁闷着声音。
“行了,别上火了。”王祈亮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给陶安宁:“来,丝滑一下你的心。”
陶安宁拿起巧克力看了一眼,撕开包装:“哪来的啊?”
“放学那会儿接康康回家,路过学校超市,就领他进去逛了逛,这是他给我的。”王祈亮看着她。
“啊?”陶安宁乐了:“这小子,拿你买的东西送你尝尝?这心眼是怎么长的啊!”
“最厉害的是,他拿我买的东西送给我,我还得谢谢他。”王祈亮笑着说:“所以我现在这是借花献佛呢,又转手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