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说话,她即便哑了嗓子也无妨,为何还要生气。
“雁雁,过来。”
她不过来,那便命她过来。
总之就是不想看她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苏雁沉不情不愿地揣着油纸包过去,嘴里还叼着半块莲藕夹酸酪。
干嘛呢干嘛呢?
屁股还没坐热又开始使唤她!
薛决冷着脸,一副她欠他八百万的不爽样子。
嘴巴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和表情询问了。
干啥啊?
他不说话,阴着脸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久,久到她嘴里的莲藕夹酸酪都快化了,他才有下文。
“为师饿了。”
他口气很不好的出声,说完冷不防伸手拿走她嘴里叼着的莲藕夹酸酪。
你以为他吃了?
并没有!
他捏在手里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满脸嫌弃地丢到外面。
“……”
他真的有病。
她已经开始习惯他的有病。
这时,白纤纤捧着一只叫花鸡走了过来,献宝似的双手举着捧到薛决面前。
瓦特!
这鸡她一口都还没吃过!怎么可以给薛决啊!
薛决垂眸扫了眼白纤纤手里的叫花鸡,很油腻,不喜欢。
刚要拒绝,眼角余光瞥见一边的少女死死盯着白纤纤手里的鸡,他改主意了。
他接过白纤纤手里的叫花鸡,微笑着对她道谢。
“……”
痛失爱鸡的苏雁沉咬紧牙关瞪着面前的少年魔头。
她发誓,他要是把叫花鸡也丢下去,她一定!一定!一定追随叫花鸡跳下船!!!
呜呜呜叫花鸡好香!
她有悔!悔在不该习惯性地把好吃的留在最后吃,应该一开始就吃最好吃的!
少年魔头握着叫花鸡在船头坐下,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一起坐下。
要是能说话,她早开口讨一只鸡腿吃了,偏她现在不能说话,又不敢上手去抢,便只能眼巴巴看着叫花鸡咽口水。
突地,船身剧烈摇晃了一下,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了,缝缝补补的破烂船“咔嚓”几声开始断裂。
所有人都往下落,她顾不上看后面的白长轩和白纤纤,眼睛只盯着薛决,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抱住他握着叫花鸡的手。
薛决可能是条件反射,竟伸了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再带着她一跃而起,踩着白长轩的脑袋借力飞到半空中,而后稳稳当当落到一棵低矮的树上。
她低头咬一口怀中的叫花鸡,然后才扭头去看破烂船的情况。
破烂船彻底变成一堆破烂了,白长轩和白纤纤狼狈不堪地从四分五裂的船板下爬出来。
薛决忽然扬手,宽大的袖子猎猎作响,随即,两人脚下踩着的树枝如箭一般飞向互相搀扶着站起身的白长轩和白纤纤。
她大惊!他这是要杀了白纤纤和白长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