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吃了午膳后便没有再回紫居客栈,而是闲情逸致地摆出桌椅放在相思树下,坐在树下品着茶看着那本仙门双修秘事,一会笑,一会发出啧啧的两声,感叹狗血剧情。
萋童帮她将屋里的画一幅一幅地拿出了弹了灰尘,然后悬挂在树枝上晾晒了起来。王五在屋中倒腾床铺、座椅,修修这、修修那,而宅子中闲置的其他屋子云笙并没有动,也未用术法去其灰尘。
这间画室中的灰尘并不多,李现每个月会抽出时间稍微整理一下,只因这两月为求画松懈了一次所以落了些尘。
萋童悬挂好二十几幅画作后问道云笙,“主子,这画有些已经褪色了,既然宫主喜欢,不如我将其带回幻生阁,那里能永久保存。”
云笙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将视线落在了画上,“全部烧了。”
“……”萋童觉得将这些惟妙惟肖的宫主画像烧掉很是可惜,试探着问,“一件不留吗?”宫主不是希望世人能记住她吗?
一件不留么?
云笙话音很是淡然,“一件不留。”
一间房收拾得很快,云笙虽然没有什么可搬来搬去的东西,但还是借口说回客栈拿物品离开了李宅。
云笙带着萋童来到馄饨摊,要了一碗馄饨一勺一勺地舀着,旁边桌位上传来谈论的声音。
“有没有听说,西边昨夜那里闹妖魔了,被妖吸取了精魂,一夜之间那的人全部暴毙了。”
“听说前阵子,洛水镇也突然出现暴毙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瘟疫,”云笙突然插了一句嘴,“是瘟疫蔓延了,这瘟疫可不得了,没有什么药能治疗,这瘟疫听说是从修士那里传染的,而修士有修为不会发病,但普通人从感染到发病一日期间便死亡了,所以修士为了保密屠了村,在外传是妖魔作祟。”
在其它桌吃馄饨的两人看着插嘴的云笙也未嫌她多事,狐疑着问:“真的?胡扯的吧?”
云笙双眸真诚,一脸“我从不骗人”的神情说:“你们还别不信,是不是胡扯你们瞧着看看吧,过几日还有人暴毙,没见这段时间城中修士比以往多了些么!”
她还说,“你们去前面那个客栈去问问,昨夜听说还有修士让许多人陷入梦魇了呢,那个修士施法遭到反噬好像到现在还没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犯病死在客栈了。”
无论哪个世界的人都喜欢看热闹,俩人囫囵吞枣般吃了馄饨跑去前面的客栈。
云笙碗里的馄饨已经凉了,然而她一个也吃不下去,正欲放碗丢下手中的汤勺时,耳边响起了声音,“怎么不吃了?”
云笙抬眸,看着坐在她面前的慕言季,笑容爽朗,已经不再是曾经那种假意客套的宛然一笑。
慕言季将碗挪到自己面前,不客气的一口一个吃了起来。
云笙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太肯定地道:“慕言季,你怎么吃我的碗底?”
她回首自己与慕言季地往来,其实俩人也并未有多少交集,为何秦系要舍命救她,慕言季又要伤自己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