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然的电磁剑险险的停在半空，距离这机械头颅的要害仅仅只差一寸。只要他再晚一秒收手，电磁剑就能将这头颅刺穿。

要不是这机械并没有任何攻击和反抗的动作，而且还一脸傻样，当即就将他给怔住了，路然还真不一定能停的住手。

“你能不能将这个东西离我远一点。”这机械缩了缩头，伸出小指指了指电磁剑上荡漾的电流，开口道。

路然嘴角不断抽动，将电磁剑退入至普通模式，“你是什么东西？机械？”

他察觉到眼前这机械似乎和之前碰到的都不一样。

望见路然将电磁剑关了，对于电力畏惧至极的机械显然而然是松了一口气，这机械偷瞄了路然一眼，避重就轻的回答道，“我是……机器人。”

机械这一番言察观色的举动让路然无疑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果然，这家伙并不像之前碰见的钢铁疙瘩，只受智能中枢的控制。恰恰相反，他似乎具备了意识。”

电磁剑荡漾出几分电光，让这机械不由自主的往后了几步，‘咚’的一声就砸在了墙上，“老实交代，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是残次品……”这机械又偷瞄着路然，给出一个答案。

“残次品？”路然皱了皱眉头，这个答案无疑和他的预期不符，开口道，“NS-5的残次品。”

“嗯嗯……”这机械那高压锅般的大脑袋一点一点的。

望着这机械略微有点滑稽的模样，一个角色出现在路然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他想起了‘禅雅塔’。

（禅雅塔是守望先锋游戏当中一个可供选择的游戏角色，是一位机械僧侣。详细情况见章末注解1。）

禅雅塔同样是NS-5产生的机械生命，而这机械似乎也是这个情况，或许有可能觉醒意识的时间还比禅雅塔要早一点。

一想到这里，路然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现在一脸忐忑不安的机械，如果推理正确的话，这机械有可能还是机械生命当中元老级的存在。

不过一想起禅雅塔漂浮在天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再回头看看这家伙傻兮兮的扮相，路然顿时就回归到了现实。

得嘞，还是别想什么有的没的，机械和机械是不一样的。

“你在想什么？”这机械望见‘坏人’久久不言，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知道你和其余机械不一样吗？”有件事情还要得以确定。

一听到这句话，这机械下意识的就往后缩了缩，锅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智能中枢清楚你的不同吗？”路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机械怔在了原地，望着路然足足有三四秒，方才颓然的点了点头，“知道。”

路然竟从机械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落寞。他能想象的出，如此一个有意识的异类在监控密布的智械工厂的日子绝不好过，对于这个脱离控制的机械，智能中枢绝对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要不然路然也不可能从垃圾堆里发现他了。

路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加追问，反而是岔开了话题，“机械生产线是不是在这里？”

“嗯，不过前面有不少机械。”机械仿佛认命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能应付。”路然没有多加废话，“哪个方向。”

机械伸出机械手指了个方向，“尽头处右转就是生产线的位置。”

戈登老头给的地图并不细致，机械之言能让他少废不少工夫。

“谢了。”路然挥了挥手，提着电磁剑就走。

“你不杀我？”站在原地的机械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