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门板被淹没在雪堆深处,四具尸体直挺挺的躺在旁边,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鲜血将纯白的雪地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带着一丝妖艳的阴森。
女人惊恐的捂着嘴,梨花带雨的脸上,连泪水都僵住了,韩敬文更是不堪,全身抖得如筛子一般,裆中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温热起来。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直到现在,他还脑子还是呆滞的。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两人为什么一言不发就突然动了手。那可是宫里的贵人啊!
他们,他们是要造反吗?
方平生蹲下身,从太监的身上翻出来一块腰牌。
印绶监,徐威。
印绶监吗?运气还是不错!
方平生撇了撇嘴,印绶监掌管古今通集库以及铁券、诰敕、贴黄、印信、图书、勘合、符验、信符等东西,他想要进宫搜寻秘籍,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再好不过。
正想着,却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乖孙儿,一段时间不见,没想道你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很有爷爷我的风范啊!”
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房顶上,正站着一个容丑陋之极,肥肥胖胖的驼子,正是塞北明驼木高峰。
“乖孙儿,你当初不是吵着要跟是爷爷我学武吗,如今爷爷我来亲自教你了!”
木高峰沙哑的笑着,声音如厉鬼的嘶吼,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狠。
可和他预料的不同,林平之竟没有半点的惊慌,反是从容镇定的站了起来,就好似没看到他一般!
“怎么,被岳不群一调教,连胆子都变得大了不少嘛!”
木高峰咧着嘴冷笑起来,说着整个人突然飞了过来,手中驼剑悍然出手,直刺而来。
方平生面色平淡,脚下随意一踩,一招华山身法——金雁横空,身体就如大雁跃空而起,向着后方躲了开来。
“乖孙儿,跑什么,爷爷好不容才能见你一面,可要和你好好亲热一番?”
木高峰一声狞笑,手中剑光更快了几分,只三两息就冲了过来,剑势如影随形,看起来似乎只消片刻,就能这一剑就得将方平生刺的通透。
可恰在此关头,方平生却突然一脚踏地,疾驰的身形猛地一顿,竟然直接反冲而回。
手中长剑赫然出鞘,直刺木高峰的脖颈,竟是华山剑法——天绅倒悬。
天绅者,自九天垂下之带,多形容瀑布湍急迅猛。
倒悬者,倒挂而上。
天绅倒悬,如九天瀑布倒挂而上,这一剑没有丝毫后招,如滔滔江水般倾泻而上,可谓绝命一剑。
木高峰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方平生竟有如此有胆气,但他战斗经验何其之多,之前在岳不群手里吃了亏后,他就一直提防着华山剑法。
见此情景,他手腕一抖,那驼剑便转刺为拨,一下勾住了方平生的剑刃,正想将其拨开,可谁知那剑刃上的力道却大的超乎他的想象,他竟动不了分毫,不敢多呆,他赶忙一步跳开。
“好徒儿,有本事了,看了岳不群将你调教的不错吗!”
木高峰心中不爽,铁青着脸威胁起来,“不过你敢在你爷爷面前耍剑,你这是背宗忘祖啊,不过,等我带你回漠北,挑了你的手筋和脚筋,你就听话多!”
“看来我果然不适合用剑!”
方平生无所谓的活动了下脖子,一把将长剑扔在了地上,“我本以为还要在这西安城里多呆几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木高峰以为方平生怕了,大笑起来。
“这就想求饶了?也罢,我老头子一身孤寡,难得有你这个乖孙儿,只要你跪下来多叫我声爷爷,叫的响亮了,叫的舒服了,我就饶了你!”
“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方平生懒得跟他废话,“你是自己了断还是我来帮你!”
木高峰一愣,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乖孙儿,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力气,就敢在爷爷面前装模作样,就凭你和这废物师兄,我一剑就能捅死三个?”
“你不怕我修炼了辟邪剑谱?”
“你……”
木高峰心头怦的一跳,顿时惊疑起来,他刚才早就在这周围探查过了,除了林平之和木高峰,根本没有其他人。
可是按理来说,岳不群为了辟邪剑谱,应该是将林平之当成宝了,怎么会突然放他下山?难不成这小子真的练成了辟邪剑谱?
一念及此,他整个人都变得谨慎起来,看向方平生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戒备。
方平生觉得好生无趣,叹了一口气,“老驼子,你长点脑子行不行,我连剑都没有,使的什么辟邪剑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