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令狐沉玉拳头紧握,气势汹汹的模样看的闻香心中一怔,不觉困惑了神色迟疑道:
“大小姐?您没事吧?”
因着方才一心只想着为大小姐和落烟报仇,闻香丝毫没有注意到令狐沉玉的异样。眼下平静下来,再瞧一眼大小姐精神抖擞,义愤填膺的模样,与自己走之前那个不吃不喝目光呆滞的大小姐完全判若两人,闻香当下便着了慌,该不会是被刺激坏了吧。
令狐沉玉此刻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出戏,怔楞片刻之后忙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豁达道:“你放心,你大小姐我现在好的很,躺了这么久,我也想清楚了,与其这样不吃不喝的作践自己,让亲者痛仇者快,还不如振作起来铲奸除恶,为落烟报仇。”
令狐沉玉的一番慷慨陈词瞬间将闻香给震慑在当场,片刻的沉默之后,闻香不觉微红了眼眶哽咽道:“大小姐您当真是性情中人,自己受了这么大屈辱,居然还想着为落烟打抱不平,奴婢,奴婢真是替落烟高兴,她是前世里修来的福气,跟了大小姐您这样的主子,这顿板子也算她没白挨。”说罢,闻香竟忍不住拭泪,百感交集。
令狐沉玉见闻香如此,错愕之余不觉轻咳一声掩饰道:“落烟是我的贴身丫头,她受人欺负便是我令狐沉玉受人欺负,岂有不恨的道理。”
闻香闻言亦是点头,随即抹一把鼻涕愤愤道:
“大小姐重情重义,实非二小姐那样奸诈之人所能比,奴婢好生替大小姐委屈,她那样的人,您又何苦去救,害了自己不说,还白白便宜了她跟那坐享其成。”闻香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看一眼外屋的方向:“您瞧她跪在那里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却是和当初污蔑落烟时不差分毫,实乃恶心至极。”
令狐沉玉不曾想这闻香竟会为了自己和落烟而对令狐月如此耿耿于怀,不觉心生感动:“我知道你与落烟交好,你放心,落烟这通板子不会白挨,她吃的苦我会叫那令狐月通通吃回去,双倍的。”说罢,令狐沉玉拿起手边的一块玫瑰酥便狠狠地咬了下去,那凶残的模样看的闻香异常解气。
外屋,令狐月已然洗去了面上的香灰,神色凄然地跪在堂下,被水沾湿的鬓发贴在脸颊上,尤显得令狐月此刻面容憔悴,楚楚可怜。
“月儿。”令狐弘看着令狐月终于沉声道:“我问你,玉儿被人所害,此事是否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