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情?”
“听说马麟祥的媳妇,昨天因为悲痛过度导致动了胎气,流产啦……”
“不会吧!”
“可不是呢,我还听说那李氏也是个可怜人,因为大出血丢了半条命……镇的几个大夫都去看了,说她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了……”
“呵,马麟祥都不在了,她有没有生育能力,都没人去播种啊……”
“那可不好说……”
“喂喂喂,你们可不要在这里乱嚼舌根子!”
一大清早,孙诚刚打开粮铺门,就听到了在粮铺门外排队等买粮食的镇居民们,在那里嚼舌根子。
他原本还在奇怪,这约定的抄录经书时间都已经到了,怎么李贺林还没来取回三卷【灵宝经】呢。
结果凑近询问了几句,孙诚脸顿时一阵古怪。
前天晚二叔公猜测没错,昨天午那李月盈突然流产了,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马家真以为那是马麟祥的遗腹子,倒也是用了心。
管家跟着忙碌了一午,镇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全给请了过去。
可惜饶是如此,他们也没能保住李月盈肚子里的孩子,只勉强保住了李月盈而已。
而就在昨天晚,李贺林突然以要带妹妹去县城救治的理由,不顾马家的挽留带走了李月盈。
他甚至都没来孙诚这里要回三卷【灵宝经】,便突然离开了乡镇。
“可惜,都是贪心惹的祸!”
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孙诚也就不理会他们了。
反正三卷【灵宝经】他都已经抄录完了,李贺林来跟他要,孙诚不会拒绝。
他若是不来要,孙诚也不介意多几本收藏品。
却说李贺林他们一走,镇顿时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平静生活之中。
西南边境那边,清廷打赢了一场跟法兰西之间的关键战争。
这一消息在马麟祥去世大半个月后,终于传到了乡镇这里。
受到了边境战事胜利的影响,这两年省内暴涨的粮价、物价,终于开始有些回落了。
孙记粮铺的生意,也随之出现了波折。
不过,孙诚最近倒是一直笑眯眯地,并不在意自己店里的番薯面粉,跟新鲜番薯销量暴跌。
恰恰相反!
因为不久前,马麟祥葬礼时,他提供的大量地瓜烧,让镇的不少老少爷们喝对了味。
过去大半个月里,孙记粮铺的地瓜烧开始在镇热卖了起来。
酒这东西的溢价,可比粮食要高得多。
所以孙诚最近的收入,比之前是只高不低。
这一天,孙记粮铺关门暂停营业。
孙诚则去了一趟牙行,专门找了一位经手镇土地买卖的经办,带着自己在镇转悠了起来。
“孙老板,您看这里怎么样?”
孙诚请来的经办,是个四十多岁有些高瘦的中年人。
他戴着一顶这年代常见的瓜皮帽,有些谄媚地带着孙诚,在一栋两进的四合院里到处转悠。
孙诚没有着急表态,视线不断在这座四合院内巡视着。
他跟表妹小芸的婚事,只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了。
在结婚之前,孙诚要提前买好一套房产。
孙诚现在正在看的这套四合院,乃是一套两进四合院。
四合院东西宽度二十二三米左右,南北深不过三十六七米,总占地面积约莫一亩多点。
这座四合院里面没有假山、花园,却有着一个非常开阔的大院子。
院里中央处,种着一株桂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