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步上前两步,把手搭在张浩的额头上,试探着问道:“胖儿,你没事吧?”
“对啊,阿浩,你要是受了委屈就跟我们说啊!”
“我没事儿啊,”张浩推开阿步的手,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战友们的反应让他感觉更加羞愧了。
“胖儿,怎么样了?”门外传来了老侯的呼喊声,紧接着就见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张浩应声答道:“班,我没事儿。”
“刚才去哪了?”老侯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
张浩抬手拍了拍老侯的胳膊,示意他安心,同时安慰道:“班,我没事儿,下午我练着走了走路,然后就去了副连那边。”
老侯的眼睛一亮,惊喜的问道:“能站起来了?”
“嗯嗯!”张浩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抓着床架就要站起来,却被老侯给按住了。
“好好休息,不急,锻炼身体的事情急不来。”
说完,他就转身对众人说道:“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不用再着急了。”
等众人散去,老侯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悄声说道:“你子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啊?”
张浩点了点头,说道:“有事儿,连要休假了。”
“嗯?真的?”老侯眉头一挑,很快就想到了消息来源,问道:“副连说的?”
“嗯!”
老侯搓了搓脸上的汗,叮嘱道:“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管好自己的嘴,明白吗?”
“明白,我就坐在床上不动弹了。”
部队饭前集合,老侯打开凯凯去了前面整队,他则留在队伍里跟阿步聊起了天。
“侯班,我觉得胖儿像是知道了点什么?”
“不太可能,咱们都在训练,谁有机会跟他单独相处啊?”
“哨兵!”阿步的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很快就找到了漏洞。
“还是不可能,”老侯摇了摇头,分析道:“听你的意思,胖儿应该是今天才知道那些事儿,要不然他不会那么激动。
那么,咱们不妨想想,今天谁跟他单独相处了?”
阿步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副连?”
“难道不行吗?”
两个人全都沉默了下来,等部队走到食堂以后,阿步才无奈的说道:“走一步一步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部队陆续上楼,凯凯的声音突然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王班副,你怎么也拿着一个饭盒啊?”
王华清回答道:“我们排的朱晨摔伤了,要给他打饭回去。”
“哦,我还以为是拿的我家胖儿的饭盒呢!”
“怎么可能?”王华清笑了笑,问道:“凯凯,胖儿现在怎么样了?”
“嗯,恢复的不错。”
接下来的话,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朱晨的身上。
“侯班,来问题还可能出在二排啊!”
“嗯,有可能,”老侯点了点头,扭头喊道:“凯凯,过来。”
“到,”凯凯应了一声,就迅速跑到了老侯的身边,“班,啥事儿?”
“你去想办法搞清楚二排朱晨的情况,明白吗?”
“班,你的意思是?”
“没错!”
朱凯点了点头,放慢脚下的速度,很快就又融入了二排的队伍当中。
等晚饭过后,部队回连队的路上,凯凯对老侯汇报道:“班,问清楚了,朱晨的腿摔断了,前几天出的院,现在每天呆在宿舍里面。”
老侯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呢?”
“待遇一般,刘班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不过,具体情况要等我回连队去才行。”
“不错,”老侯笑了笑,夸奖道:“知道动脑子了,凯凯,你的进步很大啊。”
“嘿嘿,谢谢班。”
“再接再厉,不能气馁,跟不能骄傲,教导队的名额就跑不了。”
“是!”凯凯笑了笑,和老侯拉开距离,喊道:“一二一一二一,步速调整一下,别跟二排拉开太多。”
晚上,熄灯之后,张浩正要睡觉,王冠拿着一盏台灯和一个盒子走到了他的床边。
“胖儿,睡了吗?”
“还没,”他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笑着调侃道:“冠哥,又要抹生发液了啊?”
“这次是喷的,你给我,”王冠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里的盒子,就到一瓶黄色的生发液。
“呼呼!”张浩用力嗅了嗅,不禁皱眉,“怎么是生姜的味儿啊?”
王冠拿过去闻了闻,也皱起了眉头,了包装盒才解释道:“就是这个味儿,你赶紧帮我喷几下。”
张浩拿起药瓶,对准王冠的头发就喷了几下,“行了,够了。”
“冠哥,这药能管用吗?”
“我也不知道,万一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呢?”王冠戴着塑料手套在头上揉搓了一会儿,说道:“再给我来点。”
他拿起药水就喷了几下,同时忍不住摇了摇头,对于冠哥的这个头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明明还不到的年纪,也不肾虚,也不体亏,头发愣是一个劲的往头顶发展,颇有一股子成为地中海的趋势。
自从发现问题以后,冠哥就开始购买各种植发生发的药物洗发膏,但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眼着他把每个月的那点工资全都搭在头发上,张浩都感觉到一阵心疼。
“胖儿,你我这鬓角,是不是出头发来了?”
冠哥掰着脸凑了上来,张浩也不忍心打击他的希望,就说道:“确实比以前多了一些头发,冠哥,你可要坚持下去啊!”
“那是必须的,”冠哥笑着拿起生发液,随手放进了张浩的床头柜里,对此,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意见。
张浩都习惯了,他的床头柜里永远放着那么几样不属于他的东西。
“冠哥,你这头发有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