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睦里老师!七海先生!”山本抱着纸袋,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跑过来,激动道:“你们居然到了!”
“七海,面具呢?”名雪空自然地冲七海伸手。
七海:“……”
糟糕,赶太急给忘了,而且他不觉得这全是自己的责任。
名雪空似乎也想到这一点,装作若无其事转移视线,“山本,把袋子给我。”
山本反应过来,把袋子拿掉递给他,自己捧着热气腾腾的纸杯咖啡。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尊敬的鹤睦里老师把纸袋套在头上,就在原地待机不动了。
套着纸袋确实不能行动自如,山本点点头。但他还有别的事,不能跟着老师保驾护航,不由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靠谱成年人。
七海叹气,将手搭在名雪空的肩上。
“有胶带吗?这个袋子有点大,保险起见,我想把脖子那里缠一圈封死。”
“……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与这样的一个孩子朝夕相处,兰波先生是怎么健康地生活到现在的?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看着他不耐的背影,不由发出疑问:“七海先生为什么不让老师先摘掉‘面具’,等上台再带?”
山本愣了一下,“对诶!”
随即追了上去——
“差点忘了,给老师买的咖啡还没给他呢。”
工作人员:“……”
七海先带着名雪空简单确认一遍流程,期间某人头上的“面具”被迫掏了两个窟窿。
接下来把人带给交接人员,他的工作就结束了。
路过一片安静的区域时,头顶冷白的灯光明明灭灭,名雪空刚准备抬头瞅瞅。
搭在肩膀上的手一个用力,整个人被向前推去,“走快点。”
名雪空一个踉跄想回头看他,脖子却无法扭动,只得无奈地道:“我是被你押送的囚犯吗?七海。”
七海没接话,只是低头加快步伐,表情逐渐凝重。
对面走廊转角深处有一只咒灵,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怨念,似乎在游荡。
没记错的话这里四年前是一个廉租楼,半夜意外失火有几个人没跑出来,两年后才在原址上重新修建了场馆,没想到诅咒却遗留到现在吗?
做什么工作,就容易下意识注意跟工作有关的信息。身为咒术师,如果完全依靠总监部给出的信息做任务,坟头的草早就一米多高了,七海就吃过这样的教训——刻骨铭心。
即便他现在已经走入日常,过去的习惯也没刻意改变。
“结束后不要乱跑,等我过来接你。”将名雪空塞给宣传部门的同事,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七海先生怎么了?”同事不解地问道,因为他实在没见过一向稳重的七海先生这么急躁的样子。
“腹泻,一路上跑好几趟厕所了。”某人造谣道。
同事闻言立刻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不愧是七海先生,真尽责啊!都这样了还坚持亲自把老师送来!”
*
“是的,夏油先生也在这……”场馆外的角落里,伊地知给五条悟打电话报告。
“杰怎么有兴致到人群里去?”
就是说啊,伊地知头疼地想。
据说夏油先生成为诅咒师以后对非术师深恶痛绝,连日常都厌恶普通人的样子,突然出现在这……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要知道就连与他有合作的普通人都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被毫不留情的杀掉,这次不会是在制造什么恐怖袭击的计划吧?
“难道他突然开始追星了?看来我也要努力了。”
伊地知:“………………”
怎么想都很离谱好嘛!
而且这是用来攀比的时候吗?
先不提夏油先生追不追星的问题,五条先生你之前连老师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你追哪门子星啊!
“伊地知你继续观察杰,看他准备做什么,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有情况就立刻通知我,杰一般不会什么通知都不下就弄个大场面,如果你那里不着急的话我要先回高专一趟。”
五条悟语气严肃起来,“虽然他很可能已经注意到你了,但因为你只是个小喽啰,所以丝毫不在意。”
伊地知:“……”倒也不必分析的这么清楚。
“伏黑君那边……怎么样了?”他担忧道。
“确实麻烦啊,毕竟这看起来虽然是两码事,实则却是一码事。”
五条说完就挂了电话,徒留还在懵逼的伊地知。
五条先生什么意思?什么叫“看起来是两码事,实则却是一码事”?
难道是夏油先生为了防止五条先生阻止自己追星,所以暗地里下绊子把伏黑君弄昏迷了?
……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