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剑士傍晚才完成手中的杂事回家,两人就在这里等了一天。
正当这女剑士要踏进门,她是习惯右脚往里踏。药伯大喊:“退!”吓得这女剑士以为出了什么事故,赶紧跳了出去,拔剑四顾。
段岩看了,已是摇头。右手是先抬了,左脚也先进了。这女剑士看着唉声叹气的两人问道:“爹,你怎么了?”
药伯看天,又摇头叹息道:“女儿,本来先生要传你大道,如今看来你是没这命运了!”
这女剑士道:“爹,你胡说什么呢,我这孝道都没尽完,什么大道不大道的!”
段岩:“看来你们还是重孝义的人,若是生的人世,大概也有机缘!”
女剑士:“就是你迷惑我爹,弄得他魂不守舍的?”
段岩摇头:“怎么你天分如此高,悟性还不及你爹的一心半点?”
女剑士:“你别想用好话唬弄我爹,说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段岩把头看向别处叹道:“我这人,有爱才的心,但有心求道,无心得道,你生得剑心,却也没有用心。”
女剑士也坐了下来,坐在他对面道:“我又不是天生就会,怎么就没用心?”
段岩:“那我问你,剑是死是活?”
女剑士:“凡铁而已,自然是死物!”
段岩:“那是因为你心是死的,所以给你你也看不见!”
女剑士:“你看得见?”
段岩:“我只看得见属于我的东西,又不能给你看!”
女剑士:“那就随便你怎么编排了!”
药伯:“不得无礼,你自己不用心,听不进话。你这一生,见几人如先生这般的?”
女剑士:“爹,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否定他是从那里摘来抄来的吧?”
段岩:“确实如此,真法我又不能乱传,只能将我的话说于你听而已!”
药伯摇头:“小女愚钝,浪费先生苦心!”
段岩:“老伯虽然有心向道,奈何年事以高,也非我所能力及!”
药伯摇头:“我一生见识不少,又行医药之事,见得生离死别之痛,非寻道之人!”
段岩:“医药之礼,也为一道,但非我所能企及!”
段岩:“我一生以人道为先,看的是人心,只是生的情多,难分恩怨!”
女剑士笑道:“我看你更像女儿家问道!”
药伯:“无礼,还不像先生道歉!”
段岩:“无碍,杀伐之道,最难度的就是杀劫,其中苦难,或刀,或枪,或剑,或水,历得其中之苦,便有无伤之心,也是最为难过,熬不过其中苦楚,便自毁身亡!”
女剑士这才定神后问道:“先生杀过人?”
段岩:“我曾逼一人向我低头,捆了他手脚,将他倒摘葱般放入井中,可是他却无半分恐惧,那眼神我今日依旧记得。我那时才明白,人心是磨不灭的,比这刀剑更为坚韧。我自知无用,放其生还,日后,我虽被困,被围,但都没有半分损伤,也有救我的人。”
女剑士:“我爹一生都行救人之事,便生得仁心,今日先生感言,我也知我该何往,只是我爹老无所依,我也不愿离他而去!”
药伯:“你若真有大道的根基,我才算没有埋没这一生,明日你就随先生去,勿要儿女情长!”
药伯又笑道:“我这一生看着你像个男儿长大,如今,你能走成,便真不输男儿半分!”
虽说段岩说了一些理论上的事物,但是实际上如何处理,他也不是很知道。只是他觉得好火用柴烧,不加点柴火,这样好的资质也是浪费。
段岩:“凌雪啊,我遇见一个天生剑心的姑娘,该怎么办?”
段凌雪:“你问我,又没用!”
段岩:“多少有点建议啊!”
段凌雪:“那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