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玛的意图很明显,他只是想和神田交个朋友而已。
尽管对方的态度很强硬,也遭受到了很不礼貌地对待,但是阿尔玛依旧对此报以期待,眼巴巴的渴望着两个人能成为朋友。
但是从神田那里换来的却只有“啰嗦”“烦死了”“真吵”等等不耐烦的抱怨。
“神田……这家伙,原来从小就是这么让人讨厌的吗?”
看着对方那冷漠的黑童,斯诺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即便是很小的时候,刚刚从地下培养池里面爬出来的神田,表面看上去很是懵懂无知,但是眼神里面依旧有着掩盖不住的压抑和死气。
“可恶……”
这是阿尔玛愤怒的斥责,然后他再一次瞪着通红的双眼,像个被欺负的小丫头一样,委屈巴巴的跑开了。
神田对于外人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和抗拒感。
“这可不行啊!优,阿尔玛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他可是很孤独的。”
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艾托试图以大人的口吻,去扭转对方的孤僻。
艾托是当下亚洲第一研究所里面的研究辅左官,第二驱魔师负责人张翠的未婚夫,他的父亲来头也很大,是亚洲第一研究所的所长。
不过看着自己雷厉风行的爱人,还有这两个麻烦的小孩儿,他时刻都会感到深深的头痛。
眼下他还是这两个孩子的监护者……
不过无论是阿尔玛还是神田,他们都没有关于父母方面的概念。
甚至现在的神田,还因为记忆的缺失,固执的认为所有的人类,都是从地上的那个洞里面长出来的。
父亲……母亲……朋友……对他来讲没有任何意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诞生于此。
所以很多时候,艾托不得不承担起关于两人基础知识方面的普及。
“朋友……”
“是的哦,朋友……”
一位带着眼罩的年长者走过来拍着神田的肩膀,他也是研究队伍里面的一员。
倒不如说眼下第一研究所当中,有着各种形形色色的研究人员,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团队内的气氛居然还意外的和谐,他们之间彼此看起来就像是家人一样。
“你们可是未来要拯救这个世界的使徒啊,要学会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光凭借感情用事,要做出更符合自己身份的作为才对。”
老者谆谆教导教导着二人,一脸祥和的微笑着,身上彷佛散发着爱的光辉。
这个年纪的人,总是会有着丰富的生活阅历,也能灌的一手好鸡汤。
“对不起……博士。”
阿尔玛率先羞愧的低下了头,真是一个很容易忽悠的好孩子。
“我……我只是想和小优一起……”
不过另一位可就没那么容易被打动了,抱着膝盖坐在一边的神田,一脸嫌弃的回过头去。
“你们看着家伙就是这个样子,罗里吧嗦,你老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你是跟踪狂吗?
去死吧!你这个xxxx的家伙!”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不客气的嘲讽刺激的阿尔玛暴跳如雷。
“哇!
!”
于是阿尔玛哭的更大声了,然后挥舞着拳头,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
双方开始扭打在一起,他们彼此之间充分的发挥了自己作为第二驱魔师的肉体力量。
将周围杂的乱七八糟,无论是天花板还是地面,亦或者是看起来明明很坚硬的墙壁,都在两人互相的挨打当中出现了碎裂。
天花板上的灰尘还有碎石都噗噗的落了下来,神田和阿尔玛时不时的,也会把彼此恶狠狠的拍在地上,然后骑在对方身上抱以老拳。
周围的研究人员们急忙慌慌张张的过去劝架。
但是因为两人激烈的王八拳,导致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挂了一些彩。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飘荡在天空上的芙斯诺降落了下来,一脸嫌弃的开始收拾这个乱糟糟的局面。
同时把这两个不听话的挣扎小鬼,关进了各自的医疗室当中。
下手可真狠的,连骨头都打折了……当然很快就会恢复的。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啊。”
“xxxx这个词,小优是从哪里学到的啊!”
“真是的,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就不能好好的交往呢?”
一众研究人员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医护室,身上缠满了各式各样的绷带,或者是石膏和夹板。
最近这种情况,已经快要成为研究所内的家常便饭了。
尤其是在优醒过来之后……
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给第二驱魔师劝架,尤其还是两个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那可真是一个苦差事啊。
亚洲第一研究所里的各位研究人员,现在所要进行的不单单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还要充当着奶爸奶妈之类的角色。
当然,还要时刻的对他们两个进行调解。
“哇,优和阿尔玛又打起来了……”
“快快快……”
“准备监控记录数据……哦不,是去劝架。”
“已经没有能劝架的人手了……”
这就是那段时间内,亚洲第一研究所的日常。
当然,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下,温馨的平常不会持续太久。
伴随着阿尔玛和神田对各自圣洁】实验的加深,新的问题出现了。
“哇!好疼!
”
再次完成共鸣实验的二人,满身破碎的勉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躺在手术台上等待着身体的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