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这个县官这么开口:“现在田里水够用吗?”
“还好,前几天下了场雨,但再久些就难说了。”
“多维护维护沟渠,修个大点的蓄水池堤,南京是江南鱼米之乡,怎么会缺水呢?这个钱本官会拨一些下来,但也只管饭,一天两顿,你们自己看着办,多组织些人手,积极一点……”
“大人,那个钱……什么时候到?”
“你们先垫付,我的钱不会少你的,这是利在千秋的事情。”
那些个保长,甲长,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
只怕要自己掏钱,要自认倒霉了。
好在他们都是富农,乡下地头蛇,召集人手还是做得到的。
至于那些伤残百姓,任鸿友却一个字没有提,如何处理,那些匪徒,也没说如何治理。
这叫不少百姓暗骂狗官:只会盘剥,不管实事。
而任鸿友回到县衙,当下便叹了一口气:官也不好当啊。
将白荣升魂魄从画中放出来,随后开始吸取其做官的官气。
白荣升在那里骂:“卑鄙小人,你可知我是朝廷命官……”
但任鸿友不管不顾,渐渐官气化作权柄,而新的装脏笏板也开始慢慢发光。
权柄完善,任鸿友也从那从九品野生鬼神,变成了从八品,只是并不是十分有底气。
没了官气的狼知县,身上的官袍鸳鸯,便跑到了任鸿友身上。
大量的为官之道,尤其是贪官门道,捞钱门道,也被任鸿友所知道。
这也是为官之道的一部分。
而狼知县,也彻底迷失本我,丢了本来真性,成了任鸿友妖鬼簿子上的一副画了。
虽然战斗力弱了许多,但却听话了,听话的狗才是好狗,不听话的不是好狗。
狼知县训听话之后,任鸿友将经书拿给他:“好好读书,读出了文气,才是真道理,原先那些,都是歪道理,以后给我做个师爷。”
狼知县苦着脸,却不能违抗任鸿友的话,只得拿着书去苦读去了。
而另一处,周财主来到了道观,向着林着明询问此事。
一边骂骂咧咧:“狗知县,狼知府,真没说错,我都知道要赈灾,他在这里大办端午龙舟,要歌舞升平……”
林着明还是挺顾着这个vip顾客的,同时也领会了任鸿友的意思,因此道:“这也是个好机会,可以叫你儿子带着金陵学府的人出来办诗会,就当给你儿子铺路呗。”
周财主对儿子还是好的,连连点头:“我也就是发个牢骚,只是这日子越来越不太平了……这个林法师啊,有什么趋吉避凶的符箓吗?我也可以供奉点功德,请回家去,只要能保平安就好……”
“还有那个祖坟风水的事情……”
“这件事情,张九仪那个徒弟已经说了,是积阴德的事情,风水上本质上是没有问题。”
“你儿子现在不也挺好的吗?”林着明开口道:“这很好了。”
周财主:“嗯,能不能更好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