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男人往内走了几步,又停下:“她人呢?”
顾霖住的偏室距离澜沧院大门很近,往常都是给院中最下等的婢女居住,因为陆熠向来不喜自己院中出现婢女,所以荒废了很久。
此刻那屋子里黑漆漆的,一丝烛光也没有。
徐答“哦”了声,望一眼偏室黑漆漆的屋子,道:“属下见世子爷迟迟未归,夫人又咳疾未愈,便先让夫人歇息了。”
“我倒不知,你现在敢做我的主了。”陆熠冷讽地瞥他一眼,直看得徐答背脊发凉,冷汗“刷”地浸满后背。
他上前连忙解释道:“世子爷恕罪,夫人毕竟是夫人,属下不敢怠慢。”
陆熠却又将那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收敛,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冷不丁又道:“你去添香楼一趟,将二楼天字号厢房中今夜的银子付了。”
“属下遵命!”徐答迅速应下,等到抬脚要去办的时候,脑袋才反应过来。
添香楼?那不是京都最大的风流场吗!
世子爷刚才从那里回来?去那里作甚?!
怪道主子身上闻着怎么有股脂粉甜香呢!徐答越想越震惊,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陆熠此刻酒劲上来,浑身都有一股燥意,隐隐觉得刚才在添香楼中饮下的酒中有问题。
未及深想,刚被强行逼退的头疼又有汹涌而来的趋势,见徐答还不走,他不耐地一记眼风给过去:“还不去?”
“哎,是是,属下立刻去!”徐答被主子凉沁沁的眸光看得心中更加发怵,连忙一遛烟儿跑了。
月光很凉,映照在积雪未化的屋檐上,折射出一层朦胧的光晕。
陆熠本想回正屋沐浴,脚步却不自控地来到了偏室。
屋子里漆黑一片,也并无丝毫声响,他推门进屋,就见到床榻上蜷缩而卧的一小团人影。
顾霖睡得很沉,略显苍白的唇齿微张,气息吞吐间有种别样的娇憨。
陆熠一步一步靠近,映着窗缝射、入屋内的融融月光,他高大的身体将小姑娘的身子整个笼罩,投下大片的阴影。
顾霖在睡梦中似有所觉,不满地呓语几声,缓缓睁开了双眸。
她初初转醒,还有些懵,眨眨眼看了看立在榻前的高大身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个人,是个夜里偷偷潜入她房中的贼人!
“啊──”地一声惊叫,她方寸大乱,瑟缩着就迅速往床角躲。
陆熠想捂住她的唇,可已经来不及,只能转而握住她裸、露在外的脚腕,一用力就轻松将她拉回面前。
夜里黑漆漆的,也没点燃烛火,月光又背对着男人映入,顾霖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察觉到自己的脚腕受制,她拼命挣扎起来:“你……你个登徒子,快滚开,滚开!来人啊,救命──唔……”
顾霖的唇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捂住,只能发出极轻的“呜呜”声,她只能转而更加用力地去蹬腿,可力气实在与那人太过悬殊,不管如何用力,脚腕在男人手中根本未挪半分。
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整个身子压下来,连带着扑面而来浓烈的酒气,她听到了一个熟悉又淡漠的声音:“顾霖,我是谁?你睁开眼看看清楚。”
顾霖脑袋“嗡”的一声,当下不敢再动──
是陆熠?
可,他为何深夜来自己房中?
二人一时无言,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小姑娘双手撑在身后,只穿着一件中衣,此刻因为刚才的挣扎,被褥已经被皱巴巴踢到了一边,那件中衣的系带已经被扯松,隐约露出里头杏色的海棠纹样肚兜。
陆熠居高临下压着她,目光一凝,将里头的春、色一览无余。
该死,体内的燥热又开始汹涌而至。
这酒果真有问题!
顾霖察觉到对方的异样,瑟缩地动了动自己的脚腕,试探道:“世……世子有何吩咐?”
她的嗓音带着刚转醒的绵软奶音,娇娇柔柔的煞是好听,男人的喉间重重滚动几下,不自控地又靠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