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石板小路走了一段后,又入长廊走了一会儿才进了那间阁楼,推开雕花木门,借着月光看到阁楼里空荡荡的,墙上挂了一首诗和一幅画,地上一个几案上落了一些灰尘,几案上有一副茶具,几案旁边放了几个软垫供人盘坐。
蓝蝶走过去将窗户打开,月光顿时洒了进了,隐隐约约看见那陈旧发黄的字和画都是出自王维王右丞之手,从右到左写着,《山居秋暝》王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而旁边的画则是那《雪溪图》,隐隐约约可见画上有近景,中景和远景。近景左下角一座披着素纱的木拱桥,桥下一副冰天雪地的景象,中景为一条结冰的大河,横卧在画卷中部,水平如镜,波澜不兴;远景,河对岸有雪坡,树木,房舍等平卧于冰河之上,掩映于茫茫白雪之中,画面深远而宁静,让人有沉浸在一片静寂的山村之中,仿佛有雪花飘落和行人脚步声悄悄传入耳畔。
这座楼阁已有几分陈旧,但有幸目睹王右丞的亲手画作还是有几分欣慰。“蓝蝶,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早上我们再回去。”席暮云今晚却从未见过的温柔!
“嗯,好,这里有草席,我们就将就一晚。”蓝蝶说着找了一块粗布将草席上的灰尘一弹去。
蓝蝶和衣躺下了,而席暮云也和衣轻轻躺了下去,左手环在蓝蝶腰上,明亮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两人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说,就静静的躺着胜过一切,他们之间的纯洁和神圣不能有一丝的污点,不会有一点越轨之举,能躺在一起已经足够……
第二天早上,阳光斑斑点点的从窗户洒落进来,而蓝蝶身上盖的是席暮云外面的华服,而席暮云只穿着里面的白色衣衫,左手还是环在蓝蝶腰上。他看蓝蝶睁开了眼睛便道:“醒来了,辋川离长安城不远,我们走回去,路上可以为你买点东西!”
“嗯,辋川属于蓝田,蓝田这里山势险要,有可能会有见不得光的帮派隐藏在一些高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