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弦那么喜欢傅崇澜,应该极力避免他和垂耳兔见面的,居然也没阻止。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半梦半醒间,苏遥被哐哐砸门声吓得汗流浃背,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差点没摔着,紧接着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是傅崇澜接住了他。
傅崇澜似乎有起床气,抱着它一脸不耐烦的,慢悠悠地开了门。
是柏子弦。
来上门要人。
“他妈的是不是苏遥又使了什么手段还是对你说什么了?我家那么大你不待,非要挤在这小破出租房里。”言语间皆是对垂耳兔的不满,花豹的凶相也逐渐显露,额头上的豹纹若隐若现:“苏遥人呢?他推你不算完,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长大了还得了?”
傅崇澜感受到怀里的小东西在瑟瑟发抖,轻声一笑,挡住门口的人。
柏子弦愣住了,“这,这……是苏遥?适应期?”
傅崇澜没理他,把小垂耳兔放进卧室反锁了们才出去:“来有事?”
“跟我回去,住在我那里我也能照顾你。”柏子弦态度十八变,柔声细语地就怕吓着人:“苏遥他适应期话都说不全乎,你能指望他照顾你什么?”
傅崇澜拒绝了:“这里很好,不劳你费心。”
“这怎么能叫费心。”柏子弦央求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苏遥他诡计多端还不知轻重,也都怪我,平时把他当弟弟惯着他让他失了分寸,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让你受伤的事情了。我受伤你都不能受伤。”
“当弟弟?”傅崇澜眯了眯眼:“你把他当家人?”
柏子弦立马改口:“不是,我爸妈算是收养了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又比他大那么多,我爸妈肯定得让我让着他。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跟他来往就是了,反正他现在也出去住了,除了我爸妈,我和他是没什么关系了。”
傅崇澜:“既然你父母喜欢他,那我更要和他搞好关系了。”
见傅崇澜要和自家父母搞好关系,柏子弦别提多开心了,咧嘴直笑,露出锋利的犬牙,平时隐藏的尾巴因为得意显露了出来,一摇一摆的,密集的斑点在灯光下显得乌黑发亮:“不用你这么费心,你这么优秀这么善良,不用经过苏遥我父母也得喜欢你。苏遥就是一个解闷的小玩意儿,孰轻孰重我爸妈分得清楚,他们不傻。”
“可我喜欢凡事做到极致。”他推开柏子弦搭上来的手,表情淡漠:“我不会跟你走的。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很累就不招待你了,早点回去休息。”
柏子弦见他心意已决,知道他固执,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便也不勉强了。因为他就喜欢傅崇澜这股执着劲儿,爱的要死要活:“行行行,不逼你,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儿再来看你。”
哪怕声音压得低,苏遥也把柏子弦说的话听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还以为哪里出现了BUG导致剧情哪里变了,是他太天真,没想到两人都这么心机,一个借着他和正牌攻父母搞好关系,一个借着他捧一踩一使劲儿讨好心上人。
祝福,锁死,渣攻骚受天长地久。
把人赶走后傅崇澜去厨房热了一杯奶,他每天都有喝奶养胃的习惯,在苏遥家也不例外。等加热好把奶装进杯子里,回到卧室,只见房门大敞,兔子跑了!
不过没跑远,苏遥只是缩在角落里在啃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菜叶子,都蔫巴了,看着就没食欲。
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闹别扭的小情绪让傅崇澜心情大好,只是打了个电话就有人送来新鲜干净的蔬菜嫩叶,掰碎后塞到小兔子手中。
“咔嚓咔嚓!”小兔子当即扔掉了翠绿翠绿的菜叶儿,继续抱着烂菜叶子啃。
傅崇澜顿了一下,重新拿起新鲜的茼蒿叶蘸了辣胡萝卜酱,端到小兔子面前晃悠了好几下:“我觉得闻起来好香,味道应该不错。”
新鲜的菜叶裹满了浓郁的酱汁儿,试问哪只垂耳兔可以抵挡得住如此诱惑?苏遥心动但拼命忍耐,可嘴里的烂菜叶子就是不香了。
垂耳兔饿得老眼昏花,跳到傅崇澜身上蹦跶还咕叽咕叽地叫,两只耳朵甩来甩去扫过他的发梢,痒痒的。
傅崇澜一把抱住小兔子:“真的不吃?”
小兔爪又踹了他两脚。
“好吧。”傅崇澜捏起蔬菜放到小兔子嘴边,作势又要收回去:“今晚可就没饭吃了。”
本来还挺唾弃的傅崇澜心机的苏遥差点驾驭不住就沦陷了,傅崇澜不愧是只狐狸精,他真的好会拿捏人。
啊呜一大口下去,一筷子茼蒿叶全都吞到了口中。
小兔崽儿嚼得飞速,咕嚓咕嚓的不一会儿就把一盘茼蒿叶清扫完毕。收拾干净厨房,傅崇澜抱着它回到卧房。
垂耳兔立马精神了,他要干什么!总不至于大晚上的孤狐寡兔的睡一起吧!
那哪儿行,他清清白白一兔儿家的。
苏遥在床上滚了两圈,极不舍得的站起来从床头上跳到了床边散落的抱枕上,然后撒腿就往外跑,duang一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想往哪儿跑?嗯?”傅崇澜捞起兔子塞怀里,还随手反锁了房门,关闭了苏遥逃生的唯一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