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风光办到了祁因因的头七。
因时间赶,只要来祁家帮忙的都有红包,见者有份,一时间村里人恨不得全都过来,破旧的瓦房从早到晚都人来人往。全村人都知道祁良他爹是个有钱人了,古怪的穷小子突然变成失散多年的贵少爷,一时间成为全村人的谈资。
以前那些看得起看不起祁良的人一窝蜂全冒了出来攀关系,不过祁良依旧寡言,谁也不理。
葬礼期间祁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姜善见他只跪着不动,木桩子似的冷硬难接近,她劝也没用,只好寻他法。
出殡的前一夜,姜善瞧见祁良已经唇色发白,整个人都快倒了,有些担心他跪出毛病,便出门带了个人回来。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进来后便给祁良递去一碗白粥,轻声劝道:“良子哥,吃点吧。”
祁良总算有了反应,颓靡眨了眨眼睛,而后接过碗一仰而尽。温热的粥带了些暖意,他又有了力气,明日下葬,他不能倒。
姜善见祁良竟然听小萍的话,总算松了口气。
出门后便给她塞了一个红包,“谢谢你,小萍。还有那天指路,也谢谢你。”
“我不要钱。”小萍羞怯一笑,“良子哥也帮过我,这都是应该的。”
看见小姑娘羞答答的背影,姜善唇角微扬,若有所思。
祁因因葬礼结束后,祁家总算安静了许多。因为祁良一回家便把门给锁上了,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姜善无奈,只好和两个保镖借住在附近村民家。说来也巧,附近只有小萍家有空屋子。
三人顺理成章住下,小萍妈是个健谈的妇女,给姜善倒杯水都不忘唠家常,“良子从小就倔,少言少语的,小时候我们还以为他是傻子呢!”
“妈!”小萍着急制止,埋怨她说话不好听。
小萍妈见状也闭了嘴,很快找了补,“不过他很聪明的!小时候三天两头休学在家,照样能考一百分!长得又俊,啧,现在看来,还是投胎投的好!有个有钱爹,以后享大福!”
夸了一番,便耐不住好奇的问,“不过,把他接回去,你妈能同意?”
姜善一愣,不过笑着含糊,“他们不住一起。”
“怪不得。”小萍妈以为这是离婚了,于是又开始感慨,“良子有你这明理的姐姐,可真是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