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君城内城,李府上下张灯结彩,奴仆丫鬟老妈子各个忙的不可开交。
后天便是李家家主,李项云摆酒起宴迎宾客,大办寿辰的日子。
作为鲁西国当朝太后的亲爹,大皇子,二皇子的亲姥爷,李项云自然是权贵中的权贵。
抛开皇亲国戚这些个靠着血脉联姻的无能之辈不说,李项云本身就是从宰相位置上退下来的,他那只忠于皇帝的行事作风,在朝堂中少有树敌。现如今虽说为了避嫌,已经是位闲散富家翁,但多年的朝堂人脉积累任然不能小看。
每年寿宴,整个鲁西国能叫的上名号的权贵,官员。无论收没收到请帖,都会上赶着来贺寿,不为别的,只为露个脸,混个眼熟。
此次寿宴,正逢李项云六十大寿,办的排场毫无疑问的要比往年大上不少。
不光是这李府上摆了酒席,周围算的上号的酒楼饭庄也都被悉数包下,歇业避客,全心全意为李项云的大寿做着准备。
.......
内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两个人影坐在屋外的楼顶上。
一人红衣飒飒,坐姿随意,一柄光看样貌便知不凡的宝剑被他随意的放在一旁,手中端起一旁小桌上的酒杯,看着脚下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人群小酌。
再看旁边这人,鹤发鹤颜,白眉白须,一身青蓝长衫,头顶一四方巾,正是几日前的说书先生。就见他手里鼓捣着一面古朴铜镜,左翻翻,右看看,时而往其中灌注灵气,时而又举起对着太阳。
此时红衣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言语清冷的说道:
“费记面馆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一旁的老者闻言,将手中的铜镜塞回布包,拿起手中的葫芦咋么几口,语气有些调侃:
“这凡俗的权贵也真是讨厌,不过六十载的光阴,值得如此办寿吗?就算你办寿,用得着这么大排场吗?歇业避客,弄的老道我只能坐在屋顶喝酒,真是讨厌啊。”
见一旁的老者答非所问,红衣男子不爽的敲了敲桌子,随即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老者讪讪一笑,从小桌上捻起几粒儿花生米丢到口中,不去正视一旁的红衣男子。
“嗯?你是说那做面的费老板?”
“无根无源又是应劫之人,躲都来不及呢,还能怎么处理?离得远远的呗!”
应该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红衣男子起了火气,敲桌子的手变成了拍桌子,嘣的一声,吓了旁边老者一个激灵。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
老者听出红衣男子有些炸毛,赶紧放下手中的花生米,转过头来。
“行啦行啦”
“就别惦记你那【请君食】的破烂法术了,钓来一头猪妖还真当回事了。”
“我告诉你,这次十万大山里面出来的妖怪,能化形的就有四个,知道化形意味着啥不?那可是最低天级的存在。”
“如果你非要说仙人遗壳在那猪妖手里,那我建议你现在就回宗门找麻师姐治治脑子。”
老者说完也不看他,低头在小桌的盘子中挑选着花生米就酒。
“玄策老贼,你这话什么意思,那猪妖直立人身,有手能言,临近化形,怎么就不会是我们要找的呢?”
兴许是被老者口中的“麻师姐”刺激到了,红衣男子的语气有些激动,放在怀里的手不由的摸向了一旁的宝剑。
玄策一听倒也来了兴趣,一双眼睛眯起缝来,悠悠然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