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柳少爷懂二胡?”阿四刚把厨房收拾妥当,将一碗银耳莲子羹端给陈是知便听到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柳家少爷原来也是装的不会二胡呀。”
“你可记得今日里,我给他家那把老二胡换弦的时候,你可觉着有些不对劲?”陈是知问这话就是想考考阿四,这么些年呆在自己身边可有些长进。
阿四仔细想了想:“没有啊。我觉着小姐换弦的时候很正常啊,柳少爷配合的也不错。”
陈是知嘴角一丝笑意:“就是换弦的时候,你再好好想想?”
阿四坐到靠窗的椅子旁,手托着下巴,仔仔细细的回忆:“确实未觉着不妥。”
陈是知点点头:“你不会拉二胡,自然是不懂。”说着又起身去书柜,仔仔细细的翻找了好一会,拿出一本二胡曲谱递给阿四:“你打开第一页,细看看。”
阿四接过曲谱,翻到第一页,上面画的是关于二胡的构造。
“可看出关窍?”陈是知问道。
“小姐,阿四愚钝,未看出不妥。”
陈是知用手轻轻点了点阿四的小脑袋,然后将手指落在书上那页描写二胡琴弦的构造处:“可发现二胡用的两根琴弦是不同的?分为内弦和外弦?”
阿四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这琴弦看起来差不多,原来还是有区别的。”
“你可记得,今日里我去换弦的时候,我故意说了句‘把内弦给我’?”
“对对!”
“我那时候就是故意的!我就想试试这柳安到底是否懂这个二胡,果然,他迅速从两根琴弦里分出内外弦,连问一句哪个是内弦哪个是外弦都没问。”
“可是,就算柳少爷会二胡又代表什么呢?”
“代表......代表的多了。”
陈是知目光沉沉的望着房间里的烛光。
第二日,陈是知起了个大早,打开是知馆大门时,没想到年淮幻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陈是知见他脸上满是憔悴,胡渣也没刮。心中估摸着这年淮幻大约在是知馆门口等了半宿,便忙的迎他进来:“三少快进来,在门口等多久了?怎的不叫门?”
年淮幻没有应话,缓慢的步子踏进了是知馆。
“三少您喝水。”阿四一起床便看见了年淮幻,忙的倒了水端过去。
陈是知见年淮幻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想着肯定是出事了。她心中盘算着:是柳府?还是哪?柳安出事了?
她没着急开口问,斜脸看着年淮幻。
年淮幻的脸色铁青,眉头紧锁,低着头也不言语。
“三少有话还是请直说吧”陈是知还是挑起来话头了。
“你知道《木兰辞》吗?”年淮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