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有什么高兴的,”莽古尔泰打断了皇太吉的笑声,“就算袁崇焕在又怎么样,辽镇在他的指挥下,连跟我们八旗野外对阵都不敢,要我说,袁崇焕死了,对我们未必是好事,谁知道后来的督师是不是个有本事的,要是来个厉害的,还不如袁崇焕在呢!”
莫看皇太吉是大汗,别人怕皇太吉,同为八旗的四位贝勒,莽古尔泰可不怕。
范文程前说道,“贝勒爷,不管后面的督师如何,如今辽镇不稳,对我八旗是有利的,总是好事,恭喜大汗,如今绕道伐明的时机成熟了。”
贝勒阿敏去一巴掌将范文程扇到一旁,“狗奴才,主子们说话,那轮到你插嘴。”对于投靠的明人文官,阿敏一向瞧不,就是得皇太吉看中的范文程,也是说打就打,“大汗,我们打东江镇,打大明的藩国高居丽也就算了,要是远道伐明,弄不好,就可能吃大亏,我们八旗可没有大明那样的底蕴,受不了败仗。”
大汗皇太吉目中凶光一闪,随即隐去,对阿敏,莽古尔泰等贝勒越加不满意了,范文程虽说不算什么,可打狗还看主人呢,你当着我这大汗的面就如此,过份了。心中越加想要加快收拢权力的速度,口中确道,“两位贝勒的见解都没错,可正因为大明太大了,才要乘它混乱的时候,狠狠的打击它,抢夺它的财富丁口,削弱它,壮大我八旗。不然,等大明恢复过来,那还有我等的好,就是耗,也能将我们耗死了。莽古尔泰,难道你怕打不过明军?”
莽古尔泰怒道,“老四,跟明军对阵,那次你见我怕过,见我输过!”
“阿敏,你呢?”皇太吉问道。
“笑话,我会怕?”阿敏大大咧咧的说道,“大明精锐的辽镇,我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关内的明军能比得了辽镇!”
“既然这样,那绕道入关有什么好怕的,明军野外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出其不意入了关,丁口财富还不是任我八旗取用,就算有硬仗,我们也可以蒙元骑兵为前驱。不”皇太吉蛊惑着几位贝勒,“不绕道,难道你们想从锦宁防线一路打过去?那得死多少甲兵,能打过山海关吗?”
想到辽西崎岖的道路,坚固的城墙,城墙的大炮,莽古尔泰等就感到头疼,辽镇虽然野外对阵不行,可依仗火器大炮之利,守起城来还是像模像样的,就凭八旗这点兵马,硬碰硬攻城,打光了也未必能打到山海关。
见莽古尔泰等不在反对,皇太吉对代善道,“兄长,你看如何?”
大贝勒代善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和善的说道,“大家都同意,我看行,只是这各旗该出多少甲兵,捕获得丁口财富又该如何分呢?”
莽古尔泰,阿敏等都紧张了起来,别的可以不关心,关系到各旗的根本利益,就是在粗鲁,也不敢掉以轻心,不然损害了本旗的利益,还如何服众,如何让旗丁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