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秀才生员们也感到与有荣焉。
汪文言道:“原来你们还记得你们是生员秀才啊,那你们可还记得祖制,一切军民利弊,皆可言之,唯生员不许?”
钱公子等人气恼,好你个姓汪的,亏你也是个读书的,竟然拿几百年前的规矩来说事,这是诚心不合作啊,“你这儒林败类,眼中只有黄白之物,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大肆迫害士绅,今天吾等就为士林除了你这败类,免得败坏了吾等读书人的声誉。”钱公子大声急呼起来,几个平时交好的随即跟着鼓噪起来,奔着汪文言汪大县令就拥了过去。
王秀才总感觉那里不对的样子,可裹在中间,不自觉的跟了过去,几个衙役想要阻拦,面对秀才生员们又不敢真的动手,三下两下,就败下阵了。
钱公子突破了衙役的阻拦,在想找汪文言,汪大县令早已脚底抹油,从后门跑进了内堂。
钱公子叫道,“姓汪的,你往那跑,我等今天定要为士林除了你这败类,同窗们,冲进去,将这败类给纠出来。”生员们在钱公子的挑动下,一齐拥了进去,就见一些平时见了衙役,如同老鼠见猫的无赖闲汉也追在后面跟了进去。
暴打县令这样的戏码,平时可看不到,如今自己亲身经历,以后说起来,够吹几年的了。要是能动手打这么一下两下,够无赖闲汉们吹一辈子的了。
钱公子带着人,追着汪县令进了后衙,转过了门角,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头就挨了一棒,随后几支木棒没头没脑的打了过来,钱公子惨叫几声,就抱头鼠窜起来,王秀才跟着众人,追了过来,一进去,就惊呆了,前后堂中间的天井中,数十名大汉手握木棍,正追打着先冲进来的秀才生员同窗们,尤其以带头的钱公子挨的多,不但披头散发,还头破血流,鲜血满面,狼狈不堪的狠。
其他的同窗们也好不了多少,被大汉们追打的到处奔逃,本来众人追打的县令大人,正微笑着站在内堂的门前看着。
没等王秀才继续观察下去,几个打到了对手的汉子,已经拿着木棍,不怀好意的向王秀才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王秀才再也顾不读书人的体面,转身就奔逃了起来,冲过了门,冲过了大堂,冲出了县衙门,顺着街道就跑了起来。
王秀才发誓,自己都不晓得能跑的这么快,就是前面惹恼了张屠户家的黑狗,被狂追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快过。随着王秀才的带头奔逃,秀才生员们终于顶不住,跟着跑了起来,一溜烟的顺着街道消失了,只是留下了几个伤员。
钱公子冲在了前面,也被打的更重要,如今已昏迷不醒的躺在了地。
打跑了大头巾们,兵卒们开始收拾起乱摊子,李捕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试了试躺在血浦中的钱公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有救。”
毛哨总走了过来,抬起脚对着钱公子的脖子一踩,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