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雨珊唇角带着笑,拉着她到圆桌前,为她倒茶,“你昨日给我的画像,我已叫绿莲去寻了。只是,暂时没找到那人。”
“多谢娘娘。”程慕清道谢,“其实我本来也抱太大希望。”
昨日她托林珩绘山水画时,还托他画了那个宫女的画像。陶雨珊如今在皇城住,打听这些事情轻而易举。
“这宫女便是昨日给你引路的吧?”
“嗯。”程慕清点头,唇角一弯,笑道,“昨日可真是热闹的一天。”
“是啊。”陶雨珊轻叹,坐在凳上,“昨夜,我差点独守空房。”
“他要没回来,你就直接睡呗。”端起茶碗,程慕清满不在乎的说道。
“谁像你这般心大?”陶雨珊嗔道,“说回那个宫女吧。”
“说回她有什么用?怕是早被处理了只是,我想不通。”程慕清揉了揉太阳穴,“她这么做是为什么?是喜欢徐锦,想破坏徐梁两家的联姻?还是喜欢王爷?唉要说我最近得罪的人,也就大理寺丞,还有梁羡容。前者已死,后者应该不可能设计这种事胡闹。”
她还是能看出来,梁羡容对徐锦是有情谊的。
“没有谁会毫无缘由的出击。”陶雨珊安静道,“做这件事,必定对她有利。你可以想想,因为这件事,发生了什么。”
程慕清想了想,目光有些沉。
“嗯?”
“兵部尚书溺毙”程慕清沉声说道。
“你怀疑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
“其实将这两件联系在一起有些勉强,但溺毙的,是梁羡容的父亲。”
空气一瞬间安静些许。
“细细想来,会不会有贼人利用你们,将众人注意力转移。然后,在施以调虎离山,叫梁尚书出去?”
“说实话,我也这么想。可是,徐锦与我之事没人知道。”程慕清不解。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陶雨珊道,“说不准是当年在宫中的某个太监,宫女透露的。”
“也是。”程慕清笑了一下,“我当年也是年少轻狂,居然敢那般缠着他。”
“也好了,你只是时不时与他搭话,没有做什么逾矩的行为。”陶雨珊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会热烈如火。没想到,却是细水流长般的温柔。”
“因为我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啊。”程慕清放下茶碗,站起身,“若他不喜欢我,我还硬贴上去,岂不是丢脸?再说了我对他,也只是停留在有好感的基础上。”
“你要走吗?”陶雨珊起身送她。
“嗯,那个宫女,还请你再留意一下。如果可以,帮我跟刑部柳尚书打听一下,将他衣服弄湿的宫女,长什么样。”程慕清道,“趁天还早,我想去一趟金鹰司。”
陶雨珊了然,送她至门口。
程慕清本想去金鹰司仔细询问一番,没想到刚到,就听案情有进展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事情居然与她和陶雨珊推断得别无二致。
那名犯人为了给梁夫人报仇,联合另外两名同样受恩于梁夫人的丫鬟导演了她、梁羡容、徐锦的事。梁羡容与徐锦完全是因为引兵部尚书去,而她,是因为她身上的舆论很多,必定能吸人眼球。
程慕清提出疑问:为什么他们三能进宫宴现场?
一位飞鹰回答:他们都是跟着梁尚书来的,且都与梁尚书家里的管事核对过。
程慕清本想申请见一眼那两名丫鬟,结果自然被拒。
罪犯怎可能让无关人员随意见?
她不舍得看了眼金鹰司的大门,无奈的离开。
“言大人回来了!”
还未走出几步,程慕清忽然听到金鹰司内传来一道欢呼声。
“苏大人也要回来了,不知道他这次会不会带土特产”
盛穆请愣了片刻,直到今夕拉她衣袖,才回过神。
回到王府后,便又有最新消息传来
全理说如今兵部尚书的案子虽然落幕,但民间仍有传闻,说害死兵部尚书的其实是刑部柳尚书。
那三个都是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