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朱桢将铜管递给沐英,畅声道:“义兄请看这边。”
沐英学着朱桢刚才的操作,将细的一头铜管贴在右眼上,将粗的那头,望向了窗外。
“嘶……”当他看清外头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能看到很远呢!”沐英兴奋道:“秦淮河中画舫里的姐儿,脸上的粉都看得一清二楚。”
“哈哈,”朱桢自得一笑道:
“这是今年新出的十六倍望远镜,目镜和物镜都是由超透的水晶玻璃磨成,看不清才叫怪了!”
沐英饶有兴趣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口中啧啧赞道:
“好东西啊,咦,那艘画舫的二楼,有个男的正按住一位歌伎操作呢!”
朱桢闻言一笑,没想到沐英第一次用望远镜,就看到了这些东西。
“小弟发明这东西,原是想用在战场上的。”没办法,朱桢只得出言往回拉。
“用在战场上?”沐英闻言,马上拿开望远镜,目光深深的看向朱桢。
“六弟,你的意思是?”他因为兴奋,脸上已是红扑扑一团。
当然,这绝对不是看了不该看的画面啊。
“此物能看到极远处的情况,如果我军斥候人手一部,岂不是能在远处,就能将敌军形势看个清清楚楚?!”
“望远镜能提前发现目标,敌人想要搞偷袭,搞埋伏,也要掂量掂量了。”
朱桢马上抛出望远镜的一些妙处。
“对啊!”沐英又拿起望远镜,朝着远处的秦淮河看去。
“这画舫离我们足有二十丈,就像是在眼前似的。”
沐英又将视线移到稍远处,对面河岸的高楼里、宅院里、街道上等行人物品,也都是看的十分清楚。
沐英再次将视线移向更远处,原本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的城墙,也能看出具体的轮廓和连绵的走向了。
“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这要是放在战场,敌军的犊鼻裤都要被看穿了!”
沐英将口水都喷了出来,他放下望远镜,激动的看向朱桢道:
“六弟,之前有人说你是天授奇才,我还有点不信。现在,我服了!”
“哈哈,义兄莫要谬赞了!”朱桢谦逊一笑,扶着沐英坐下道:
“等南征发动时,小弟再送一批望远镜到兄长军中。”
“如此甚好!”沐英轻轻抚摸着望远镜的铜制凋花镜管,爱不释手。
朱桢又将具体操作要领讲给沐英听。
沐英本就是用兵的好手,智商自然不差,片刻功夫,已玩的纯熟。
把玩了好一会,他才将望远镜收了,放入木盒中。
朱桢这才笑道:“兄长,有此物在手,小弟在兄长营中做个副将,应该能自保吧?”
“当然,当然!”沐英笑嘻嘻道:
“别的不说,它能早半个时辰发现敌军,打不过跑路也来得及了吧?!”
“跑什么,要是知道敌军半个时辰后才到,直接挖点陷阱土坑多好?!”
朱桢朝沐英挤了挤眼。
“六弟够阴险!”沐英会意,连忙竖起大拇指道:“我喜欢!”
“哈哈哈!”
朱桢与沐英两人对视一下,畅快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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