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项泊审完那几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囚犯后,陷入深深的沉思,这些人似乎完全不怕他看出他们是赵国的人,仿佛就是为了让靖国和衍武国联合一般,事出反常必有妖,只凭现在的信息,他还无法判断发生了什么,只能命人赶紧把消息传给慕容静和大将军,然后赶紧带着队伍连夜赶赴五里外的边界。
这次是真的疾行军了,慕容项泊让易伯带着一百个老兵和两小队新兵将那些人押送回了栾城,他则带着剩下的两千八百人,连夜赶到了边碍处,赶到的时候,边界的营房一片素白,陆判此人一向深的军士敬重,相比于从未在战场上建过什么功勋的慕容项伯,他在边碍的威望可是要高出许多,但在见到慕容项泊带着一队整装人马连夜赶到,也还是很感动的。
一番交代后,慕容项泊让自己的人马暂时驻扎于此,召集了剩下的九个校尉,开了一夜的会,而平茳被他安排在帐外和几个校尉手下一起守卫这个集结了此处所有高官的营帐。
帐外的平茳虽然一直在围着营帐巡逻但,里面的谈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里面那十个人除了慕容项泊是六阶武者外,其余九人都只是五阶武者,但军官并不是但看武力而存在的,战略战术,防守进攻才是他们最擅长的事,但这却刚好给了平茳机会,她马上就要进阶七阶了,同辈人中几乎没有对手,她也刚好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边疆的情形。
只是近来帐中人的对话让外面的平茳也很心忧,原来这赵国人偷袭的事情靖国和衍武国的边军都早有消息,甚至做好了自以为万全的准备,可不想事情发生时,他们竟是没有半点办法,那些人像是杀疯了一般,直接出击,毫不迟疑,一下子冲散了所有防御,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陆判是个有决断的,当即带兵反击,将那些人的攻势挡了下来,不想派去通知其他校尉的信兵竟然是个混进军营五载的奸细,因为来迟一刻钟,陆判极其守兵兵八百人全军覆没……
这伙人似乎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路上仿佛能活一天是一天,这方圆五公里内的百姓只要遇到他们的大都给杀害了,昨日他们听闻慕容参军的人在附近演练,曾派人传消息联合围剿他们,不想他们竟自己撞了上去。“不好。”外面的平茳闻言道。
里面的慕容项伯听到他们的话后很是心惊,几乎和平茳同时脱口而出“易伯!”
营帐里面的人子时末开始商讨对策,丑时一刻慕容项伯从营帐中出来,带着平茳在内的两千五百人修整一个时辰后,天未黎明便出发去追赶易伯等人,剩下被留下的人去接应那些之前被派出去追赶那些赵国人的边军。
这是这批新兵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战斗,慕容项泊将情况跟那些小队长们解释后,大家无不陷入担忧,但既然选择了做军人,就没有退缩的道理。李厨子见一路上平茳紧握着他的墨剑,眉头紧皱,拎着大刀走到他身旁道:“慕容易那老家伙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那些老兵也不是白给的,你不必太过担忧。”
平茳试图笑笑,但从黑夜到黎明他们走的这条近路都告诉她那帮人绝对是早有准备的,也许他们是早就知道慕容项泊会带兵到那里的,之前殷子离的人中就有跟那些人气息很像的人,只是之前都被她忽略了。
平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民房道:“李叔,你看到那里了么?当时那些赵国人应该是在被边军追捕的吧,可你看那房子,被毁得是不是太有规律一些,而且里面的人呢?不见了是不是?但却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