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

静雅的茶楼门口，一个大胡子不伦不类的站在门口，带着个墨镜，看起来不像来着喝茶的，倒是像来这抢劫的。

迎宾的小姐再三压制叫保安的冲动，将这位大叔请至VIP3号房中。

“客人请进。”

直到服务员离开，姜晓这才轻呼一口气，看向房内。

VIP房间泛着淡淡茶香，偶有檀木和杏花的香气溜进鼻尖，带来更加卓越的嗅觉享受。

木制的山水画格栅后面，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安静坐着的男人身影，让姜晓有些踌躇。

今天他来，是赴方明局长的约。

之前去展区，听到负责人钱途很正式的提醒他，也让姜晓有些羞愧，所以即使冒着暴漏身份的危险，也还是决定乔装打扮来见他了。

“大壮老师来了？”

浑厚男声从格栅后面传来，姜晓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回应他。

“方局长久等了。”

“没关系，我……”声音戛然而止。

方明愣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天这位设计师走后，钱途就和他报备了设计师的模样。

他虽听着怪异，但想来今天见面这人总会打扮正式一些。

结果……他还真原封不动的来了。

方明甚至怀疑这人连衣服都没换。

“咳咳……坐吧，我也是刚到。”

姜晓坐下，想了想到底是把墨镜摘了下来。

他临出门前找了温暖要了根眉笔，稍微改变了些眉形，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但至少应该不会和他姜晓那个身份太相似。

他想多了。

方明压根想都没想过。

先不说他眉眼长什么样，就他这络腮胡子粘了满脸，连嘴巴都是夹缝求生，能看出是谁就有鬼了。

两人带着尴尬的微笑，各怀鬼胎端坐着。

直到茶香袅袅，金汤清亮。

一盏白瓷金波的茶碗被推至姜晓面前，方明才开口。

“既然都是华国人，我就叫你一声大壮老师了哈。”

他不等姜晓拒绝，接着说。

“您知道的，我挺欣赏您的。不仅是因为才华，还有您出色的创意。”

“所以今天找您出来聊天，也是因为珍视人才，所以想着问您点事情。”

好茶！

姜晓咽下口中微涩但回甘的茶水，暗自感叹。

“方局长您说。”

方明点点头，从桌下拿出一份文件推至姜晓身前。

“是这样，您边看我边说。”

“好，我辈分小，方局长就直接叫我大壮就好了。”

“……”方明虽然很开心这人识时务，但总感觉看着一脸大胡子，似乎比自己年龄还大的他，被称作长辈怪怪的。

“那好，我就直说了。”

“你的视错觉设计思路，我们后期找了很多领域内的大师一起商讨，最后发现，其实在你之前，虽然也有人使用类似的感觉，但都是称之为【迷幻空间】或者是【扭曲的墙面】之类的。”

“视错觉！”

“这个名字起的非常好！”

姜晓听着他说，慢慢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这是一份设计版权的分析。

里面有很多类似使用视错觉的例子，但基本不成体系，也没有如此夸张的应用过。

“而你之前提交的参赛作品，那个无论如何都指向右方的‘箭头’，也代表着非常成熟的视错觉体系。”

方明重新倒了一杯茶推至他面前，颇为认真。

“我觉得，你应该尽快申请专利！”

“专利？！”

姜晓愣住了。

这玩意他能申请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