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寒态度冷淡，一直与洛雪飞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脸上严肃得摄影师都看不下去。

“驸马，表情温柔一点！”摄影师不停提醒，张子寒也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向摄影师道个歉，自己到一旁调整。

直到洛雪飞拍好单人的定妆照，还不见张子寒回来。

走廊长而喧闹，于欢从化妆间走出来，向洛雪飞打招呼，“雪飞。”

“欢哥好。”洛雪飞乖巧地打招呼，没想到于欢竟能叫出她的名字，算算于欢给她带来的积分，笑意不由更加真诚了些。

旁边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欢哥，这么巧。”

安琳穿着舞女服装走来，腰肢摆动，雪白的手臂拢着一层轻纱，看到洛雪飞，眼里带上了一丝憎恨。

“我还以为我来得很早呢，没想到欢哥也来得这么早。”安琳笑着同于欢说话，于欢同她说了两句，再向一旁看去，洛雪飞已经不见了。

天台上，张子寒抽着一支烟，风卷起烟雾向远处飘去，烟味散开，身后传来一阵轻咳。

张子寒回头，看到洛雪飞，“是你。”

“张老师。”洛雪飞礼貌地问候，张子寒却冷笑起来，“老师？呵呵，居然还有人这么叫我。”

洛雪飞向前走去，张子寒将烟头扔到脚下踩灭，向旁边走了几步，与洛雪飞拉开距离，“我马上就过去，你先回去吧。”

“我不是来催你回去的，”洛雪飞解释，想到安琳犹豫了一下说，“你最好先不要下去。”

张子寒看着她，“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想跟你讨论一下拍摄方法，”洛雪飞直视张子寒，“张老师，看得出来，你对我有点反感，是吗？”

“我没有。”张子寒下意识地否认。

“但是你总是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我稍微走近些，你就会走开。”洛雪飞点出了张子寒的问题。

张子寒皱起了眉，这些他都知道，当年被安琳摆了一道后，他就留下了心理阴影，对女人避如蛇蝎，时间一长便养成了习惯，越来越受不了同女人接触。

“我不习惯跟别人靠的太近，不是针对你。”张子寒努力放软了语气解释，然而话说得还是有些生硬。

虽然面前的小姑娘长得很美，并不惹人讨厌，但一想到要与女演员演夫妻，张子寒就全身发冷，难以抑制地感到恶心，更别说做出什么亲密的动作。

来之前，张子寒反复告诫自己，要以对待工作的态度完成拍摄，作为秣阳长公主的驸马，做一点亲密的动作是应当的，然而真到了拍摄时，哪怕没有任何身体接触，预先想好的表情也统统做不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我再调整一下。”以前在组里，张子寒总是最快完成任务的，拍摄过程中NG极少，现在还没有正式开拍，只是拍摄一个定妆照，就遇到了阻力，张子寒有些气馁。

洛雪飞看着他，觉得有些陌生，几年没见，当初一起拍戏时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不见了，站在面前的人，仿佛被生活压弯了腰。

洛雪飞沉思一下，对张子寒说，“张老师，其实你不用强迫自己表现得喜欢我，你可以表现得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