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记住了!寅时带许显纯去西直门,然后将信交给曹大人。他会安排你们跟着水车出城的!”
“这些话都记住没有?!”
“记住了!”
走到书房门口,秦风就听到了里面的谈论声,显然他们正在密谋如何将许显纯给带出京都。
然而下一秒,大门嘎吱一声,忽的被推开。
两位穿着睡衣的女子,一脸恐惧的走了进来。
“这是做什么?在嘉铭面前这幅模样,成何体统?!”
这陈大人显然是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此时看到妻女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事发,而是疑惑。
“嫂子?怎么了这是?”陈嘉鸣也是一脸疑惑,没有弄清楚状况?
然而两女只是摇了摇头,连话都不敢说出口。
毕竟锦衣卫给人的恐惧感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在魏忠贤倒台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被牵连。
此时那些只要和阉党有关系的人,可谓是谈锦色变。
“陈大人,在下北镇抚司,沈炼。”
“在下秦风。”
这时,秦风和沈炼走了进来,拿出了代表身份的腰牌。
而书房里的两人,只是看着那飞鱼服,他们的心就凉了半截。
毕竟此时许显纯就在他们府上,他们包庇对方,犯的都是重罪!
“大人不必惊慌。”沈炼扫了扫四周说了一句。
“我哪有惊慌?”
陈大人强自镇定的说道:“沈大人,纵然是锦衣卫,半夜闯我宅邸,那也该有个说法!”
到此时此刻,他还是心存侥幸的,如果这锦衣卫不是为了许显纯而来,他们还有周旋的空间。
“我为何在此,大人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然而沈炼这话一出口,两人知晓,他们的事发了!
对视一眼,陈嘉鸣抄起一旁的花瓶直直的朝着两人砸来,同时转身朝着书房中央的那一把佩剑跑去。
‘嘭!’
沈炼一拳锤出,将花瓶砸的稀碎。
而一旁,秦风早有预料,侧步躲闪的花瓶的同时,人也朝着前方冲去。
陈嘉鸣拿住长剑,转身就欲将剑给拔出来。
然而他才刚转身,秦风一拳就砸到了他的胸前。
接着趁其身形不稳,秦风一个勾腿,同时朝他上身猛地一推。
上下两股截然不同的力作用到其身上,陈嘉鸣的重心瞬间颠倒,整个人直挺挺的朝着后方倒去。
秦风目光一凝,顺势左腿压了上去。
将其拿剑的手臂,连同长剑一起压在其胸膛之上,动弹不得。
而另外一边,沈炼也是上前,来到了陈大人的面前。
“陈大人,你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我希望你是一个聪明人!”
“带我走就是了!我知道你们锦衣卫的手段,无非就是严刑拷打!”陈大人一脸硬气的说道。
他与许显纯私交很好,因此对方才来让他帮忙。
此时哪怕是被抓现行了,他第一时间想的也不是出卖对方。
秦风嗤笑一声,说道:“陈大人倒是好骨气,为了一个逃犯,害得全家没命!”
“你们锦衣卫也不能草菅人命啊!我妻女都是无辜的啊!”听到这话,陈大人脸色立马就变了!
“草菅人命倒不至于,但私藏阉党是重罪啊,你这女儿如此年轻,如果进了教坊司为妓的话......”
教坊司那算是管家的妓院,秦风知晓陈大人的软肋就是女儿,所以此时以此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