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无忌翘班来到丽婵综合种植基地的时候。
进门就挨了杜光汉等人的下马威。
得知这青年是新老板的外孙后,杜光汉站在人群前:“小老板,听说种植场要让我们全部下岗?”
这老头也太TMD不懂事了吧?
老板就老板,加个小字,这是想欺负我呢?还是想欺负我!
李无忌很不满意对方的做法,给人群中的董小玉使了个眼色。
“听说你们接手后,不仅要全部下岗,而且还不给我们补偿!”董小玉怒喝道,“同志们,你们答应不答应?”
听到连下岗补偿都没有,人群顿时嘈杂起来。
“不答应!”
这是主流的声音。
“你们这些老板,做人不能这么不讲良心啊!我有老婆孩子要养呢!”
性格较为软弱的员工,知道种植场从国营变成私人,失去依靠的他们,会被新老板扫地出门,都出声哀求。
“这位女同志,说话,要讲证据,”李无忌假装生气,“我们家买了股权后,也没钱了,不过大家的要求,我还是会给家里人说,尽量满足!”
“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保住饭碗!”
杜光汉见民心可用,本着法不责众的心理,嚣张地叫道。
新老板的软弱,让他觉得自己对抗这种民营老板的思路,是非常正确的。
而且人老成精的他,已经看出了对面那个青年眼中的恐惧和惊慌,像一只掉进陷阱里的小老鼠!
“这位老同志,保住饭碗,咱们可以商量,有能力的人,我们总是要留的,你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李无忌的色厉内荏,被很多人都看了出来。
“什么道理?吃饭才是最大的道理!”杜光汉自然也看出来了,“我不管,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告诉你,这天香种植场,你就接收不了!”
看见比自己还要无耻耍横的人,李无忌也有点无语,要不是他早就布置好了计划,恐怕真要被这老小子坑。
“这是经过法院拍卖所得,是私人财物,这位老同志,你这是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你知道吗?”
杜光汉冷笑道:“违法?老子都活不下去了,还怕啥法律?有种,你报警啊,老子保证让你后悔报警!”
“你真是太欺负人了!”
李无忌假装生气地怒吼道:“要好好跟我谈的,明天到场部办公室来找我,不想谈的,咱们就法院见!”
说完,他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杜光汉在他身后哈哈大笑:“小子,那我就明天再来找你!”
董小玉在一旁担忧地问:“师父,要是这家人死顶着,不给咱们补偿怎么办?”
杜光汉微笑道:“要什么补偿,这种怂人,一吓就露了原形!”
他对着自己的几个徒弟,低声吩咐道:“我不仅不要补偿,还要把这家人架空!让这个种植场,成为咱们几个人的存钱罐!”
董小玉也兴奋地问道:“师父,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你知道的,我不能下岗啊,我老公挣不到什么钱,要是下岗了,家里的老人小孩可怎么活?”
杜光汉把几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四处打量了一番,关上房门,才压低声音。
“今晚十点半,大伙儿在堤堰北边的小山坡集中,各人带好锄头等工具,咱们争取在十二点前,把堤堰挖开!”
“小勇,你力气大,跑得快,今晚九点半,负责呆在仓库外的杂草堆,那是从办公楼到堤堰的必经之路,要是有人朝堤堰走来,就立即来报。”
“小强,你人机灵,九点半,去种植场东边的公路叉口蹲点,那儿是从镇派出所到种植场的必经之路,如果在十二点前,有警察过来,也立即来告诉我们。”
“大柱,你懂技术,九点钟,负责把草甘膦倒入水塘的总进水口!掌握好剂量,老子要让这家人九、十月份的收获季,一分钱都赚不到!”
“这个时间安排,大家要记清楚,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这次,咱们争取能搏个几十万、上百万出来,最差,也得让这新老板破财消灾!”
听到师父的计划,几个徒弟都很兴奋。
分工非常明确,而且每个人的风险都极低。
草甘膦是内吸传导型广谱灭生性除草剂,通过使植物的蛋白质合成受到干扰而致植物死亡。
过两个月就是南方莲藕的第二轮收获季。
适当提高用药量,可以完全把莲藕彻底杀灭。
剑南地处南方,跟北方一年一收不同,这儿的莲藕因为降水量多,是一年两收。
分别是4到5月,以及9到10月。
杜光汉的计划不仅毒,而且招招打在新老板的命门上。
河水倒灌、杀灭莲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