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译站在她旁边,用手指把玩着她淡棕色的长发:“去呗。”
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在里面:“我妈最近在逼着我相亲,正好你去给他们露露脸。”
一个世界,一个妈。
孟在昔并不买账:“我记得你有个未婚妻。”
许译沉默片刻,喉咙滚动,嘴角挂着浅笑问:“谁跟你说的?”
“那不是未婚妻,就是有个订婚的意向,不会成的。”他肯定。
孟在昔收了手机,神色如常,不想说太多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
“昔昔。”许译叫住她:“我送你吧。”
“许译。”孟在昔叫住他:“你没必要。”
浪子回头的话,只存在小说里说说就行了,这道理她很早以前就明白。
她想看着别人浪子回头,但不想那个一身神明的少年,坠落凡尘。
光在天上,是他们抬头看就能看到的,是他们穷尽一生要去仰望的。
阶级在无形中划分,他们在慢慢的越走越远。
“昔昔,你别闹。”许译抬手又放下,像一个等着宣判的刑犯。
一股无力冲涌而来。
“我先走了。”
这次他没追。
少爷的脊梁嘛,纵容他可以一次两次,第三次了,那就是犯贱。
她到家的时间跟往常差不多,出乎意外在门口见到姜图的车。
他家不在这啊。
“在昔。”姜图叫住她。
“这些是从老家带来的,我听你妈说最近在忙实验,没好意思打扰你,便在这边等你了。”姜妈妈做的一些小菜,还有拿的水果。
“谢谢。”她没接。
“拿着吧。”姜图犹豫:“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之间赠送东西很正常吧、
“我妈身体不大好,我没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儿,不想然她太操心。”
这是儿女的私心,有些时候蒋女士给她打电话,明明难受的要死还是不能实话实说。
分享快乐可以变成两个人的快乐,悲伤分享出去,有些时候并不能将悲伤减半。
反而会徒增担忧。
“那我先走了?”
姜图跟她挥挥手:“最近倒春寒,注意保暖。”
“啪”
许译青筋绷起。
孟在昔忙着跟姜图攀谈,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跟许译一样嚣张的车。
他还是真贱了。
以前孟在昔围着他转的时候,也没见那丫头身边有这么多碍眼的东西。
就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一样。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家的楼号他还记得,保安大爷见他的车也不敢拦,豪车拜访他们小区,看样子是要出什么大人物了哦。
六点多天还没黑,楼道里有些暗,孟在昔掏钥匙的手一顿。
过了半半晌,才对上锁眼。
进屋关门,遇到了障碍。
一双手硬撑在门框,将门别开。
又来这招?
她已经见怪不怪。
许译揽着她的腰,将人按在墙上,有些没技巧的啃咬。
“昔昔”许译松开手小声唤她,带着点恳求:“你给我排个号,别不要我。”
这话听他说过数遍,唯这次听得最清。
他在求。
求一份曾经被他视而不见的爱情。
孟在昔身子有些软,心下绷着的那根弦……似乎断了。
她记得季楠说过,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不能让许译太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