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在昔:“……“
他还真是一个敬业的好老板。
会议进行的很快,留到最后也没用的上她上台总结,反倒是安德拉跟许译聊了好长时间。
关键是许译还真能对答如流,这事儿稀奇。
难道说他真是隐藏中的大佬?
中午在他们研究院的食堂吃的,李软资历不够,没法跟他们做一桌,又作为唯一一个旁听过会议的人,被他们强行拉在一边。
“那个穿着藏蓝色西装的也是上面的人吗?”
“头发居然那么茂盛?”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李软低头当做没看见女同事指的人是谁。
“难道她才是昔姐的神秘男友?”
“不能吧?昔姐看上去比他年轻的多,估摸着是个不见经传的学长吧?”
“那能来参加这种会议?”
李软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将头埋的更深,不是那么想被发现究竟是怎么肥事。
安德拉的办公室安排在了她的隔壁,午饭过后,安德拉有意拉着许译谈,将他们这群人都撵走。
谈郁倒是不着急回公司,回去了也是一头老头子要做他的思想工作,有意识的在逃避。
“你怎么没听我说的?”谈郁靠在她屋窗台,遮挡住照进的阳光;“那么好的机会居然不好好把握。”
孟在昔不想理他。
这人是真脑子好不使?
现在是什么年代,以前是什么时候,那刚才的会议桌上多少人的眼睛看着呢。
“你也别有心里负担。”谈郁轻车熟路的从饮水机下面找到纸杯给自己倒上热水:“食堂的饭越做越咸。”
有吗?
“安德拉跟许家早就认识。”
孟在昔愣了愣。
安德拉家里祖辈都是搞学术的,在她的印象里近乎不跟商人这个职业搭边。
除非是华联在海外投了关于医药的口。
“许译的父亲曾经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这词过于严重些。
孟在昔沉默。
“你不知道?”谈郁看看她,脸上的表情不能作假;“那裴枳你听过吗?”
她点点头。
“自从裴枳去世以后,许晏南患上了严重的心理障碍疾病,时常不清醒,甚至因为这事儿许家没少操心。”
“后来许老爷子看不下去才将人送出国的。”
谈郁喝了口水:“安德拉最先认识的是许译的母亲,我估摸着你应该见过。”
孟在昔面无表情点点头,还是渊源不浅呢。
“他母亲对他的掌控欲特别强。”
许晏南对裴枳过分宠溺,京圈的那些太太向来为了油头最会看脸色,每日去裴枳那套小洋楼拜访的人,比一年踏入他们许家大门的人多的多。
那时候裴枳已有身孕,许译不过年长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三岁,赵锦薏害怕,害怕今时今日她拥有的一切都会被裴枳夺走。
许家老爷子对她的态度本不是很明朗,如果不是老太太看中她的家室,不会有后续的事儿。
老太太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谁也没能保证那天她就成为海上的一片孤舟。
所以她在很多方面对许译刻意控制,限制他的交友自由,限制他结婚的权利。
赵家帮不了她的,她只有那么一个儿子.。
谈郁不清楚这些过往孟在昔知不知道,但是安德拉清楚。
“你初到伦敦的那几年,安德拉每天下月月末的那天下午,都会跟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在咱们租的那个小公寓附近的咖啡厅一坐就是一下午。”
孟在昔睫毛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