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间回音激荡,有断折长枪的噼啪声,刀剑交击的响动,以及“以主之名!”“安拉至上!”的呐喊。
人们或高声咒骂,或乞求饶命,或得免一死,或劫数难逃,有人得以生还,有人则命丧于此。
“放箭!”
藏身于林木之间的弓箭手放出箭失,箭雨无情打在尚维持战意组织的保加尔士兵头顶,而在箭雨之下便是一片片哀嚎。
罗斯季斯拉夫的突袭之势依然在保加尔军阵中蔓延,要趁着这只迟钝的巨兽反应过来之前给予他足够的伤亡啊!
在王公的身边,保加尔士兵正疯狂逃跑,但随着时间推移,随着还存有组织与战力的部队进入战场,勇敢反抗者也越来越多,战局的天平也开始发生些许的变化。
只不过战场的血与火以及随胜利与厮杀而来的荷尔蒙上涌使得王公也不免上头,陷入战场的狂热之中,没能注意到这些细微缓慢的变化。
在混乱的战场上,王公亲随依然忠实跟随于王公身后,与王公一同碾压路上阻挡他们的敌人。
罗斯季斯拉夫借着马力挥下长剑,迎着保加尔人斩下,保加尔举起短斧徒劳的试图阻挡斩下的长剑,但是都无济于事,长剑直挺挺的砍入兜帽下的头颅。
战马厮叫着抬起前蹄,踢在正面方一个挥舞弯刀冲过来的保加尔人胸口,那人身上的链甲无法保护他承受这一冲击,直接将他踢翻在地上,这人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快!快!所有人跟上我,不能散开!”
拔回自己的利剑,罗斯季斯拉夫对着亲随呼喊道,虽已被荷尔蒙统治大脑,但他还记得必须集结兵力,一旦分散就意味死亡。
但是话音刚落,一柄长矛便从侧面刺在王公的盾牌上,罗斯季斯拉夫立即对长矛手的脸庞刺去,穿着武装衣的矛兵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庞痛苦的倒下。
就在那个矛兵倒下,亲随们才姗姗来迟,他们以罗斯季斯拉夫为中心,策马驱赶周围的敌人。
一个匈牙利人的战马从他们面前跑过,战马的主人倒在战马上,背上插着一支箭失,明显是死了。
突然,一阵不知什么地方而来的箭雨突然落下,他们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它们或从盔甲上弹开,或找到暴露的血肉狠狠的刺入。
罗斯季斯拉夫举起盾牌,躲在下面,盾牌上传来重击,显然是箭失落下。
“大家没什么吧。”
王公放下盾牌,上面插了两支箭失,他随手折断,还不忘摸了摸战马美丽的红色鬓毛,这鬓毛不少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
但罗斯季斯拉夫还没有得到什么回答,便突然发现一位骑手骑着黑色战马冲来,骑手是个戴着老式护鼻盔,披着熊皮斗篷的马里酋长。
这个酋长正是西翁梅,马里地区最为强大的部落酋长,他本打算在战场上熘走,但当赫然发现罗斯人的王公冲至他的阵前,一瞬间斩将夺旗的欲望充斥了他的内心。
若是可以拿下那罗斯季斯拉夫的首级,那回报足以让这个本打算在战场上摸鱼到底的酋长拼命。
西翁梅挥舞着阔剑,先是借着马力砍倒挡在他前进路上的士兵,那亲随的头颅直接被他整个砍下来,鲜血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