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射中韩将信身后的盾牌,反弹回来落在地上。
“欺人太甚!我跟汝拼了!”
韩将信一个鱼跃捡起地上的箭矢,又想去夺汉军的盾牌。
结果,盾牌后面数杆长枪齐出,瞬间逼退了韩将信。
嗖!
又是一支冷箭。
噗!
利箭正中韩将信后背,只可惜没射中要害,对韩将信这样的强悍的身体而言,根本没多大事。
“啊!”韩将信满脸的怨毒,转身拿着那支箭冲向了韩信,他相信自己只要能够顺利攀上二楼,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能擒下对方。
闪躲腾挪,很难想象,韩将信这么高大的身躯竟然能如此灵活。
一步,两步,三步……翻身上楼!
恰在此时。
嗖嗖嗖……
韩信竟然用出了项羽的绝招,三箭齐发!
当然了,韩信这个有效射程也就能练到五丈以内了。
噗!
“啊!”韩将信再中一箭,不过对方也就到此为止了,“受死!”
韩将信举起手中的箭矢就朝韩信刺了过去。
然而,韩信却已经先他一步疾速后退,并且早已经弃了弓箭拿起了旁边的长枪。
“死!”韩信枪花一抖,直接刺向了韩将信。
韩将信本想徒手夺枪,却没想到韩信刚刚使的是个虚招,两手瞬间抓空。
噗!
“啊!”
长枪透体,韩信双臂一用力,直接将韩将信从二楼撅到了一楼甲板之上。
砰!
韩将信瞪大了眼睛,他又败了,看似败在了韩信的诡计之下,实则是败在了轻敌,他没想到韩信的枪法要比箭术高明许多。
“哦,还以为汝会大骂本王,看来是本王多虑了。不过,按照赌约,汝连承受胯下之辱当牛做马的机会都没有了。说句遗言吧,本王亲手送汝上路。”韩信提着染血的长枪走了下来。
韩将信吐出一口血,“遗言吗?呵呵,信王,刘季会死的对吧?无论如何,都不要放过他……”
“放心吧,刘季会死的比汝惨得多。来世把眼睛睁大点,千万别再跟错了人。”韩信说罢一枪刺穿了韩将信的心脏。
“信王威武!”
“信王威武!”
“信王威武!”
……
韩信忽然心有所感,倘若自己当初离开项羽去投了刘季,是否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将其运回家乡,厚葬之!”
“信王仁德!”
……
韩信眼中精芒一闪,不必着急,刘季很快就会下去陪汝的……
关中,褒斜道口。
刘季历尽千辛终于走出了陈仓道回到了关中,令吴霉运率军构筑防线抵挡司马卬之后,便和祁夫人一起来到了褒斜道口找申屠嘉。
“大王缘何回来,而且还变成了这般模样?”申屠嘉震惊道。
数日不见,刘季竟然变得比上次逃离汉中时还惨……
“哎,一言难尽啊,原来司马卬早就发现了陈仓道,我军中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就连军师陆贾都……哎!呜呜呜……”刘季本想装哭,却没想到说到此处真的哭了出来,而且是泪流不止。
祁夫人在一旁惊为天人,这刘季哭的也太真了,当初扔下陆贾逃跑的时候,刘季可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啊。
申屠嘉面色大变失声叫道,“啊?大王,如之奈何啊!”
刘季一愣,“嗯?镇南将军何故这么大反应?陆贾虽然遭遇不测,不是还有几位将军在吗?缘何搞的像天塌了一般。本王已然决心要与几位将军齐心协力共守关中,暂时不回蜀地了。”
“大王有所不知,镇北将军司马欣几日前已经叛变了,钟离昧大军已经攻入关中奔着函谷关去了,上将军那边怕是凶多吉少啊。”申屠嘉带着哭腔说道。
刘季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事当真?这不可能啊,司马欣哪有这么狠,他就不怕寡人杀了他全家吗?”
“大王,末将哪敢开这种玩笑?丞相子婴和大夫韩谈也叛变了,还给司马欣送去了家眷!”申屠嘉心中暗骂,若不是刘季重用这些降臣,关中岂会这么快被攻破?怕是中了项羽的诈降之计了啊!
“卑鄙!无耻!”刘季破口大骂,“即刻派人把秦国宗庙烧了,不,把整个咸阳都我烧了!寡人要让子婴后悔终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喏。末将这就派人联络白狩,让其立刻放火。”申屠嘉心中哀叹,即便烧了咸阳又能如何呢,耗时耗力不说,根本捞不到半点好处啊。
“嗯?等等!白狩不是被派去支援武关了吗?他怎么回咸阳去了?”刘季隐隐觉得不妙。
申屠嘉哭丧着脸,“大王,事情是这样的,武关失守镇东将军赵衍战死,白狩去晚一步只得收编赵衍残军退守峣关。但白狩自知靠新军和残兵抵挡不住季布大军,故此一边派人通知末将,一边前往咸阳,准备把财宝和人质一并带走,如此才发现人质已被子婴和韩谈给提前秘密救走了。”
祁夫人在一旁听得头晕目眩,还真让刘季给猜对了,关中果然已经失守,若能顺利逃回蜀地就好了,可他们现在还能往哪跑?
这不完了吗!
刘季木讷的看了看申屠嘉,又看了看祁夫人。
“如,如,如之奈何?”